让我们怀疑这个案子之下极有可能还有隐案。而目前我们对这个案子掌握的线索信息实在太少,别说作案动机,就连李海东到底是王安还是王康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结案,怎么作结案陈词,怎么发布通报‘以正视听’?”
“没人说要你现在就结案。”张孝和说。
“之所以要对王氏兄弟就读的学校进行走访,一方面是因为没有其他可继续追踪的线索,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看能不能掌握些蛛丝马迹,从而确定李海东到底是王氏兄弟中的哪一位,再抽丝剥茧去寻找作案动机,这是李竹道那小子目前的侦破思路。”马弘文顾左而言右,明显是在打太极。
“那就一年。”刘局笑着说,“申报创建工作虽然是重要的政治任务,凝聚了全市上下数百万干部群众的心血,但也没有活生生的人命重要。老马,你安心查案,上头那几位,由我去应付。”
“老马用不了一年,顶多半年。”张孝和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
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一年更为稳妥。这个案子一看就不简单,只要尽心尽责,万一出了什么偏差,也不是人为原因……”
刘局点点头,说:“半年和一年没什么区别,还是稳妥些好,那就一年吧。我这就去向他们回复。老马,我不耽误你办案,这就走。”
“三个月,我顶多只要三个月。”马弘文一咬牙,说。
“好!一言为定!”刘局哈哈一笑,然后真走了。
上当了!
这二人一唱一和就是在下套,就是要他马弘文主动限期破案。
马弘文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刘局和张孝和一副走得迫不及待的样子,重重地吸了口烟,终于回过味来。但是,覆水难收。
刘局办公室。
刘局笑着说:“老马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多。我坦白和他说,这是上头的意思,是出于申报创建工作的需要,他就怀疑我在假公济私,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表态。要他自己主动承诺一个期限吧,到时过了三个月还没破案,主动承诺的是他,不是我们,要追究起来,他也是主要责任,他这下肯定又是这样想,怀疑我们在推卸责任,给他下套。”
张孝和苦笑着说:“老马这人,我太了解了。心眼多也不能怪他,干了几十年刑侦的职业病。在他眼里,看谁都像坏人。脾气还倔,这种事,谁要不问青红皂白给他下死命令,他十有八九会说这是外行指导内行在瞎指挥,刑侦破案又不是请客吃饭,哪能定什么日子,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