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故事很长,我用第一人称叙述。
我的老家在深山里,山里人出路少,年少时家里又穷,本来学习成绩很好的我,只能留在家里务农,那年我才十六岁。
自知无能走出这漫漫大山,我心中暗生了绝望,漫无目的在山里走着,跨过家门的大山,走到一个叫“婴儿滩”的地方,在那里坐了下来,滩涂前面是一条河,那河名叫做重生河,听老人们说,如果谁家孩子死了,就会埋葬到滩上,孩子的灵魂过了河,就会重新投生回来。
我在那坐了一夜,若是平时肯定会害怕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内心的绝望,掩盖了恐惧,早晨天还未亮的时候,我因疲惫睡了过去。过了不知多久,雨水把我拍醒,我看下雨了,忙在附近找了个凸起的山洞躲雨。
我蜷缩在洞里面,看着远处的河边,不知何时,河面上起了一个漩涡,漩涡越卷越大,从那其中走出一个身着古代衣服的女人,她轻盈地走上滩来,然后慢慢蹲下,翻动着滩上的泥土石块,不一会便从土里拎出一个死去的婴孩,接着我看到了使我更加恐惧的一幕,她用嘴伸向婴孩的鼻息,或是在吸着什么,那婴孩在她手中忽然不见了,往复几次后,她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正准备回去时,因我内心恐惧,加上天上这时响了一个炸雷,我被吓得“啊”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跑,她发现了我,忽然追了过来。
可是不管我在雨中怎么跑,她都离我只有一两步距离,嘴上还带着微笑,似乎在嘲笑我,不一会我累了,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问,“你,你想怎么样?”
她笑笑说,“你跑到我的地盘,偷看我吃‘东西’,还问我怎么样?”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说完,我蒙上了双眼,不住的回想刚刚的恐怖一幕,身体愈加的颤动了。
她听完,“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很清脆,她笑完说,“你没有看见的话,为什么会害怕呢?”
我摇头说,“不怕,不怕,反正我没看见,你放过我吧。”
那女子没有说话,蹲下身来,轻轻来拉我手,她的手很白也很凉,透骨的那种寒凉,无法再用其它语言描述,拉了一会,她抚弄了我头发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惋惜你的境遇不佳,如果我可以帮你,你也能帮我吗?”
我听她说完,忘却了当时的恐惧,忙睁开双眼问,“你真的可以帮我?”
她看着我的眼睛,点头说,“好俊美的眸子,真好看!”
我突然知道她说的什么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