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人算计后的愤怒。
他冷静片刻后问道:“季琢来了吗?”
侍卫点头应道:“已经在营门口里候着了,就等您叫他进来。”
“带到主帐去吧。”
季琢进帐时,看到主座上的男人并没有身着盔甲,而是穿了件玄色窄袖蟒袍,袖口用银丝绣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朱红金丝水波纹带。乌发用鎏金冠随意地束着。剑眉斜飞入鬓,凤翎般的睫毛下是比翡翠更通透的墨绿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生来就是摄人心魂的。
此人身形修长、丰神俊朗,眉眼间自有威严,只消一眼便知定是出身显赫之人。
“小人给太子殿下请安。”
木北墨抬手:“给季将军赐座。”
不等季琢谢恩,木北墨笑道:“自烈月军走后,季将军倒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只是你这个一关主将,居然还不如顾云月得泰定关百姓的拥护。”
季琢五官扭做一团,语气里满是怨恨:“这泰定关毕竟是小人辛苦多年攒下的家业,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她不过是仗着她哥哥顾云烈的本事和顾家的地位才这般作威作福,骑到我头上欺负我。我迟早要好好收拾她”
木北墨耐心地听着季琢抱怨,而后开口安抚道:“这些年来季将军一直与我西凌交好,孤也愿意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季琢闻听此言,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忙忙往地上一跪:“殿下若能帮小人此忙,日后,我定会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木北墨笑道:“倒也不必日后,现下,孤就有事要麻烦季将军。”
季琢忙不迭地表示忠心,木北墨挥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约一炷香后,木北墨做好了安排。
他冷眼看着座下低头哈腰季琢,明明是泰定关的一关主将,却对着敌国的太子一副奴颜屈膝的样子:“孤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季琢如一条向主人讨赏的哈巴狗,“请殿下放心,小人全都记住了。只是殿下何须费这般心思找顾云月那小丫头,南宛比她漂亮的美人多的是。”,语气极尽谄媚。
“怎么,孤要找什么人还得季将军过目?”木北墨似笑非笑,但莫名地让人感到阵阵阴冷。
季琢立马跪下请罪,“是小人失言,殿下莫怪。小人定然把殿下布置的事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木北墨不再看他,继续仔细细细推演几个月前输给顾云月的那一战,右手微微一抬,身后的小侍卫立即将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