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烈帅烈月军得胜回京,他本想直接入朝,却不想早有皇上的总管太监祥吉等在澧都城外,要求顾云烈随他秘密入宫。
顾云烈心中疑惑,武将回朝,从未有过不上朝交回兵权,而先去面见圣上的先例。
更何况祥吉的要求是必须完全保密,连烈月军中其他将领也不能知晓他的真正去处。
顾云烈满心不解地随着祥吉,从一偏僻到甚至没有御林军看守的宫门进入宫城。从偏门到御书房的路上绕了许多路,有时为了躲避来往的宫女太监,祥吉还会带着顾云烈躲在假山巨石之后。
顾云烈甚是不解:“公公,我已经卸甲掩面,便是熟人也未必能认出我,更何况这些从未谋面的宫人。为何行事如此谨慎?”
祥吉皮笑肉不笑地回他:“顾大帅有所不知,咱家这般行事是为了这些小宫人好,若是今天他们见到了大帅您,怕是就得从鹤门出宫了。”
宫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从鹤门走,他们死的时候。
顾云烈心知失言,再不出声,只默默跟着祥吉。
就这样走走停停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御书房。
祥吉进去通禀,而后开门请顾云烈进去,自己却倒着退出御书房,并将门死死地关住。
顾云烈跪地叩首,高呼“万岁”。
座上的建昭帝却迟迟不出声,不许顾云烈起身。
顾云烈保持着叩首的姿势,看不到皇上的表情,心中更加忐忑,若只为抗旨出关一事,皇上完全没必要这般,可他又想不出自己还有哪里做错。
半晌,建昭帝将一封信甩在顾云烈眼前:“你自己看。”
顾云烈拆开信封,取出薄薄的一张纸,粗粗看了一眼,便是呼吸急促:“这不可能!”
“这是朕安排在西凌的探子查到的,绝不可能有误。你也看到了,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说顾云月是木奕承的私生女,木北墨几次三番犯我南宛,便是为了顾云月。”
建昭帝将手中的盖碗砸向顾云烈:“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妹妹,吃里扒外首鼠两端,畜生都不如。”
盖碗摔碎的残渣在顾云烈脸上划出细小的伤痕,顾云烈来不及抹去渗出的血,就急忙开口分辩:“陛下,其中定有隐情,还请陛下详查!”
建昭帝又翻开顾云烈写的那封文书:“你们第一次与西凌交手的时候顾云月就被木北墨俘虏,若她当真忠于南宛,为何有机会杀了木北墨却没动手?若她没叛了南宛,木北墨又为何让她全身而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