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是黑玉难求,可能得等些时日。”
木叶轻叹一声,知道使团不日便回,哪有时间等待,也失了再看的心情,转身打算离开。
却忽然顿住,冲着面前的人轻轻唤了一声:“哥?”
顾云烈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也是一愣,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拱手施礼:“末将见过郡主殿下。”
木叶呼吸一滞,面色变得惨白,不发一言,快步走了出去。
仓皇得像狼狈逃窜。
第二日戌时,木北墨、木叶准时来到顾府。顾太师在门口迎接,脸上是有些勉强的笑意。
好在顾云烈并没有出现,木叶稍觉安心,旋即又觉得委屈。
不多时,木叶找了个借口离席,留顾府众人和木北墨应酬。
顾云烈回府时天色已晚,下马后他从小厮手里接过一包还带着热气的糖糕,大步进了顾府。
他没去设宴的正厅,而是独自一人去了顾府的西南角。那里是个小院子,曾经住着顾云月的生母。但到现在,顾云烈都不知道父亲的这位姨娘叫什么,只是随着府中人唤她婉姨娘。
自婉姨娘死后,这座小院就没人住了,甚至没有人来这里打扫。就好像这座院子已经被人刻意遗忘,记得它的人也缄默不语。
院门上挂着把生锈了的沉重铁锁,钥匙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不过不高的院墙显然拦不住顾云烈,当然也拦不住木叶。
整个院子透着破败腐朽的气息,唯一还有些生气的是院子中央的那棵枫树,枫叶红的像火,就像跳跃着的火苗。
这棵枫树曾经因为到了秋天直接落叶而显得独特,因此被太师专门种到了婉姨娘的院里。当初顾云烈不理解一棵会落叶的树有什么稀奇的。但是如今看着着鲜红的树叶,他却感到浓重的不安。
当年堂前的枫叶还会枯萎,没有这般如血染红的不祥。
木叶好像没注意到院中又多了一个人,她跪在供着香炉的桌案前,出神地看着母亲的牌位。她的目光里沉淀着回忆的色泽,像是催促旅人归家的灯火,暗淡而疲惫。
顾云烈看出这个简陋的灵堂是木叶刚刚布置的,也看出八年前自己刻的那块木牌已经很旧了,木叶大概把上面的字又刻了一遍,有几处还能看到白色的木茬。
他知道木叶心里对婉姨娘有着些许怨恨,她本可以护佑顾云月在顾府中长大,却选择了将六岁的女儿独自抛下。
虽然父亲说婉姨娘是因病去世,但妹妹告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