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写着木叶八字的那张小纸条。见木叶第一面时,他就被木叶身上的煞气所惊到。
那样年少的姑娘,身上的煞气居然令他都感到心惊。
可私下里自己拿着八字推演几遍后,怀海方丈更是惊讶。
木叶的命格分明就是七杀格,极凶的命格,却又是天生的将星。她能给天下带来巨变,可对她自己,又是一生的凶险波折。
强极必辱,过刚易折。他曾告诉过木叶,可木叶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知道木出征后,怀海方丈曾于佛前推算,知晓这一关,于木叶而言,是凶是吉、是福是祸、是生是死,皆只在一念之间。
只是这话不能说出口,怀海斟酌着用词:“木叶郡主自有神佛护佑,又有各位贵人祝祷,定然无恙。”
姚琳听了便信,神色间立时有了掩盖不住的喜色。
木北墨心中却是不安,他记得上一次来时,怀海将木叶专门叫去禅房问了生辰八字,今日又说这样模棱两口的话,让人心里忐忑。
天色近晚,一行人准备回城。
将姚家父女送回姚府后,木北墨方才回了自己的东宫。
他将十二十三叫到眼前:“今日姚宏直那两个多时辰一直在佛堂里?”
十三趴在屋檐上,看不见佛堂里的事,所以是十二回答:“回禀殿下,姚宏直确实一直在佛堂里跪着,我听着也的确在念经文。”
木北墨心中仍是不安,让十二把姚宏直进门开始的所有事都说给他听。
听完十二的描述,木北墨没找到什么问题,于是挥手让两人退下。
他身旁的尹康没有木北墨的不安,优哉游哉地在紫砂莲纹壶里泡了上好的日铸雪芽:“殿下这些日子也太过于替郡主担心了吧,姚宏直在自家佛堂上几柱香,消消自己的罪,哪里值得殿下这样忧心。”
木北墨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尹康给自己倒了一杯,砸吧着嘴慢慢品茶,显然是懒得反驳木北墨。
木北墨将莲纹壶劈手夺过:“木叶不过是我对抗那些贵族的一枚棋子,我害怕她没起什么作用就把自己作死了,与我而言就成了亏本的买卖。”
“是是是,您说的对。您快把那壶还我。”尹康口头敷衍两句,伸长了胳膊去抢紫砂壶。
木北墨打开他的手,将壶里的茶倒了些许在金晕原石砚台里,拿了案上的墨缓缓地磨着。
倒不是他要写什么字,只是他发现这样做能让自己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