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奕承的脖颈处擦过,穿透衣领死死钉在殿中的大柱上。
西凌尚武,木奕承自然也有几分本事,知道从暗道遁走无望,就想将匕首拔出,与木叶一战。
手上使了几次力,可匕首仍是牢牢插在柱中,纹丝不动。
“父王,儿臣身上带着伤,疼痛之下,脾气难免比平常暴躁些。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父王担待一二。”木叶走近木奕承,阴恻恻地威胁道。
到了此时,木奕承仍不肯束手就擒,出言挑拨:“木北墨给你许了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做这弑君的事?聪明如你,难道不晓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木叶不为所动:“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等真到了那一天再说。”
她凑近一些,又从靴筒中抽出一把更小的匕首,贴近木奕承的喉咙:“自被父王认回来之后,我一直是父王用来平衡朝局的棋子。我自认一向做的不错,所以我感兴趣的是,发生了什么,让父王这样干脆利落地要逼我死?”
木奕承并不说话,木叶用刀刃在他下巴上轻轻一挑,割断几缕胡须:“嗯?”
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纯然的好奇,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恨意,但木奕承从沁凉的刀刃上能清楚地感觉到,木叶是想杀了他的。
他意识到这是个激怒木叶的好机会,盛怒的木叶定然会比冷静自持的木叶有更多的破绽。
“你是朕的女儿,朕该让你死的时候你就得死,就算是蝇头小利,只要朕觉得值,你就该感恩戴德地去死!”
木奕承梗着脖子凑近木叶,逼她把手中的匕首往后撤:“你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乎你,你死了会有谁替你难过吗?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语气是一贯的沉着,任何话从他嘴中说出都仿佛变成了绝对正确的金科玉律。
更何况这句话本来就是真的,木叶是游荡的鬼魂,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南宛和西凌都拒绝接受她,曾经的亲人好友视她为敌,现在的亲人只把她当作棋子。
木奕承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不论木北墨给过木叶什么承诺,实际的目的都是利用她。
和自己一样。
可以在木叶有用的时候对她百般宠爱,也可以在有利可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放弃她。
这句话起到了木奕承期待的效果,木叶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墨绿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水雾。
木奕承心中得意,木叶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实际上,她内心依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