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在什么时候呢?
冀北平原胜利归来?是天阳山的伏杀?还是分割了五万征北军去西凉关的时候?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也许多是如此。
在太子得知密诏尤天鸣的同时,二皇子南羽自然也知晓了此事,但不见他任何急躁。
“好久没听王妃抚琴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二皇子此时便在凉亭中,悠闲的看着自己的王妃,听着她抚琴连连拍手称好。
“现在上京城上下,文武百官暗流涌动,百姓惶恐不安,你身为南诏二皇子,先帝的次子你就不着急吗?”
南羽闻言后一脸平静的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的应声说道:
“不着急,有一个人比我更着急,他会帮我清除障碍的。”
王妃低眸了片刻,便明白二皇子的所指何人,那便是当今储君东宫太子。
就算二皇子本人,也不想直接面对三十万征北军的反噬,太子若不是因为他的岳父是怀化大将军,南中军的三十万统帅,估计自己也没有资格上场。
争夺皇位虽是朝堂之上,但是其背后还是拼军方势力,太子那边也有一个元武大将军,冯胜统领的三洲封疆大吏。
二皇子说完,便将视线转到了亭子外的天空中喃喃自语。
天空中显露出少有的暖阳,温暖的光辉撒满了整个上京城,也给朱红的皇宫城墙上披上了一件淡黄的外衣。
但是却没照进一些阴暗的角落,一些冷血的人。
第二天太和殿的朝会,照常进行,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和谐,文武百官皆是不言不语。
今日朝堂的气氛格外的诡异,静的让人害怕,因为多了一位重量级人物,太子将永冠侯尤天鸣诏来了朝堂议事。
“永冠侯尤大将军听闻父皇驾崩前,曾秘密召见过您,想必那个遗诏在您那儿吧。”
太子当日便秘密召见尤天鸣,但是他并未来,所以他只能先礼后兵了。打算在朝堂之上逼他拿出遗诏,无论什么内容,若是对他不利,皇宫的羽林卫便是他的底牌。
“太子殿下,微臣没有什么遗诏,只是叙叙旧,仅此而已。”
尤天鸣站在武官的第一个位置上,面对太子的咄咄逼人,从容悠然的平静回应着。
“永冠侯,先帝遗诏乃关南诏的生死存亡,还请拿出来以安众臣之心。”
太子话音刚落,见尤天鸣无动于衷,便冷眼死死的盯着他,众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