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了什么,不妨说出来。”
陆长歌刚想开口,一股黑烟迎面扑来,呛的他直咳嗽。
罗继长这才想起刑房似乎有禁烟的规矩,慌忙将烟杆塞到桌子地上,反手点燃了烙刑用的炭火。
“别慌,你继续。”
为了表示鼓励,他特意朝陆长歌笑了笑,只是配合那烧红的铁块,显得不那么有说服力。
至少在陆长歌看来,颇有几分仗势欺人的意思。
六扇门的人果然好不讲道理!
陆长歌偷偷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为了早日从这鬼地方脱身,他决定稍稍表现一番。
“我怀疑冻死只是变相,车夫可能死于寒毒。”
蹭!
罗继长像是被惊雷喝醒,从桌上弹了起来,趴在尸体上寸寸察看着。
“你有什么依据?”他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陆长歌淡定的走上前,指了指尸体平滑的脸颊。
“他的特征确实符合冻死,可有一点令我疑惑的是,为什么脸上没有冻疮?”
一语点醒梦中人!
罗继长本就精于此道,被陆长歌一点拨,顿时明白了关键所在。
人体面部的肌肤最为薄嫩,若是被冻死,自然该脸颊处最先出现冻疮。
可偏偏车夫的冻疮,出现在心脉附近。
这就有极大的可能,是有人一早在他心脉处种下寒毒,而在拼死一战后,寒毒彻底爆发,车夫瞬间殒命。
如此阴狠毒辣的手段,罗继长心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险些脱口而出。
幸好他及时捂住了嘴。
罗继长后怕的看了陆长歌一眼,心想不能再让这小子多待了,可别真让他查出些不该知道的。
他索性也不多问了,敷衍的和陆长歌聊了聊那日的细节。
但他没想到的是,陆长歌却越来越起兴致了。许多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在脑海中一点一滴复苏过来。
借着六扇门的问话,他渐渐的回到那天的小河边。
“车夫将我带到郊外,那里刚下过雨。在动手之前,他应该喝了些酒……”
“等一下!”罗继长打断了他,皱着眉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喝了酒?”
“他的袖口有酒渍,还换了一条新腰带。”
“这你都能注意到!”罗继长倒吸凉气,错愕的拔高音调。
“我过目不忘。”陆长歌平静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