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羽荷的嘴唇在碰到水之后,就像干枯的花朵好不容易等来雨水一般,连喉间的痛都顾不上,咕嘟咕嘟的直接喝了起来。
短短几秒钟,一碗水便见底了,在满足的打了一个水嗝,郭羽菏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自己哥哥的人说道:“还……要。”
“好,哥哥这就给你倒。”有需求才正常呢,郭羽松见妹妹小兔子一样的表情,马上倒了第二碗,递到妹妹的面前。
可能是喝了点水的原因,郭羽荷感觉自己受伤的身体渐渐能使出一点力气来了。
咬着牙伸出双手,慢慢的捧着,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在喝完水之后,郭羽荷才有心思打量起自己身处的这件屋子来。
四处透风,阴暗潮湿,除了一张破桌子、还有几个木头做的小凳子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远处的木板上还……还躺着一个人。
我艹,是一个人呐,什么情况,看到这里郭羽荷不可思议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向对面的木板上看了过去。
郭羽松顺着自己妹妹的视线看过去,既无奈又痛心的说道:“小荷,娘也晕倒了,我刚刚掐了娘的人中,怎么也醒不过来,现在你醒了,哥哥去卫生所瞧瞧,看能不能要些药回来,你乖乖的在家待着。”
现在这种天气,村里的赤脚医生肯定不会出门的,更何况是给他们这种一穷二白的人家看病,没轰人就是好的了,还好他们队里的医生,有刚刚下乡的知青,听说还是城里的学校毕业的,平时他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那些医生也会可怜她们,免费给两颗药。
“娘……你说那是娘。”郭羽荷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
在清醒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感官变的敏锐了好多,就比如现在仅仅是几步的距离,隔着朦胧的雾气,郭羽松看对面的时候都需要眯着眼睛,而她却看着清清楚楚。
能清楚的看到木板上趟的女人是多么的瘦弱、病态,好像轻轻动一下就会碎一样。
实在是妹妹的表情太惊讶了,语气里也透露着不敢置信,就好像不认识自家老娘一样。
郭羽松探着身子,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在确认了好几遍没有发烧之后才放下心来:“我们小荷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连娘都认不出来了,你先乖乖的休息一会儿,堂屋的人不敢出来的,哥哥一会儿就回来啊。”
几乎是哄小孩的语气,虽然听着特别的暖心,但是她的心理年龄已经快三十多岁的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