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一轮一轮,巫川是那样,桃山还是那样,桃山小村依旧是那样,每日变化的只有日起日落,那不同时辰的风景。
桃山人起得都是很早,但最早的定是学堂夫子了,若是那金毛猴子不算的话,猴子太跳脱了,有时夜晚便不见了,大早上才跑回来。
叶苍背上背篓,他不等那只金毛猴子了,叶苍已经习惯了金毛猴子的性子,有时早上回来,便躺在叶苍的背篓中,一躺就是一天。
山路颠簸,也不知道那猴子是怎么睡着的,叶苍也由得它,一背就是一天,只是放山桃的时候得小心一点。
有时猴子也会贪玩半响,也许是夜里在山里睡着,叶苍山上采桃去后,金毛猴子也总能在山上桃林中找到他。
叶苍背着背篓,也未向任何人说,向着桃山高出走去,太阳升得很早,点点阳光洒在叶苍肩膀上。
这一幕也落在了夫子的眼里,常年严肃的面容勾起一角。
“若是骑着一匹马,再负一柄剑多好,仗剑君子,一骑天涯,莫说及第登科,多看一看这山河,也是好的。”
过了许久,夫子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又显得有略微的落寂,与充满朝气的初阳格格不入。
“已经过了好久...不知春夏,未经秋冬的日子惨淡了几十载了...”
“想看一看外面的朝阳,走马观花,若是能嗅第一缕春风,淋一场春雨,那便是最好了。”
夫子将学堂门打开,走进空荡的学堂,轻扣上学堂木门,也不多说什么,拿着厚厚的木皮树便开始讲学。
村前算命摊子这时也支了起来,老瞎子说这是赶一轮早会,虽然叶苍也不知什么是早会,但在叶苍每天早上进山时摊子便支起来。
老瞎子轻倚在椅子上,像是起早了打瞌睡,待叶苍走过后,开口道:“小酸儒,要变天啦...”
叶苍背着背篓的步子微微停顿,却是不信:“难怪村子里没人找您老算卦,桃山自我记事起,便一直是这般样景,哪会变什么天呢?”
叶苍只是将老算命神神叨叨的话当作了一句笑言,并未放在心上。
老瞎子笑道:“那些个老不死,想找老头子我算卦还不给他算呢!”
老瞎子把叶苍叫了过去,让他坐在算卦台子前,说是非要给叶苍算一卦方才放叶苍走,叶苍也由着他。
老瞎子苍老的手拉着叶苍的手,在叶苍手上摩挲,老瞎子的手很是粗糙,像泥塑一样。
老瞎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