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为听葫芦丝啊!”
陈廷敬又道:“珍儿,快把剑拿开。”
珍儿喊道:“叫他们的人先退下。”
大顺道:“老爷,果然是葫芦丝哩,您猜对了。”
那人说:“如此说,还真是为听葫芦丝来的。你们都下去吧。”
家丁们收刀而下,珍儿也收了剑。那人站了起来,说:“我们这里民风蛮悍,做生意十分不易,家中定要有壮士看家护院。失礼了,失礼了。”
陈廷敬拱手道:“哪里哪里,原是我们打搅了!”
那人客气起来,道:“既然来了,各位请入座吧。看茶!”
陈廷敬坐下了,珍儿等都站在旁边。说话间有人倒茶上来,陈廷敬谢过了,道:“在下姓陈,来云南做茶叶、白药生意。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阚望达,世代盐商,到我手上已传五世。”
陈廷敬道:“先生姓阚?原来是阚祯兆先生的本家。”
阚望达欠了欠身子,道:“阚老先生是云南名士,晚生只知其名,并无交往。”
陈廷敬说:“阚先生的人品学问,尤其是他的书法,可是名播京师。”
阚望达道:“晚生也仰慕阚先生,没想到他老人家的大名,你们北方人都知道。”
陈廷敬笑道:“阚先生被云贵总督、云南巡抚王继文大人尊为幕宾,天下人都知道啊。”
阚望达道:“据我所知,早在半年前,阚先生便辞身而去,退隐林泉了。”
陈廷敬惊问道:“原来这样?”
这时,阚家管家过来道:“大少爷,时候不早了,老夫人吩咐,您得歇着了。”
阚望达说:“我今日遇着贵客,想多聊几句。”
管家又说:“大少爷,老爷吩咐过,您不要同……”
阚望达打断管家的话,说:“知道了,你去吧。”
陈廷敬便道:“阚公子早些歇着吧,我们不打搅了。”
阚望达道:“不妨,且喝了茶再走。”
陈廷敬说:“我们今儿来时,天色还不算太晚。我本想赶早找几家店打听打听生意,却见店铺早早就关门了。”
大顺插话说:“就连客栈都关门了,奇怪。”
阚望达笑道:“我也不好说。生意是人家自己的事,店门早关晚关,也没有王法管着。”
陈廷敬问:“您家的店铺也早早关了吗?”
阚望达笑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