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一巴掌拍死我。”
夏往缤在旁边呵呵直笑。
他现在留着帅气的山羊胡,锋芒内敛,哪有半点当年那俊俏风流公子的味道?
倒像个文士、幕僚之类的,低调含蓄。
看到夏咏初和夏其英、夏其雄的互动,他觉得有趣,也有几分遗憾——他自己的孩子,与他没有这么亲近,就如老鼠畏惧猫一样,看到他就躲。
得找机会向三哥请教一下,教子之道。夏往缤心想。
至于三哥会如何处置这两个小王八蛋,夏往缤其实基本猜得到。
正像那个叫夏其英的孩子所说,自己当年那么过分,三哥都没取自己性命。
这两个孩子,肯定无性命之虞。
夏咏初没急着说处置,对五弟说:“阿英这孩子,你看着像谁?”
夏往缤原本就觉得夏其英有些面善。
听三哥这么一说,眯眼一打量,顿时有些迟疑:“三哥你是说?不是吧?不过说起来,也对得上。”
这段没头没脑的对话,夏其英却听懂了。
他只觉太阳穴噗噗地乱跳,自己的身世之谜,终于要解开了么!
“他还好么?”夏咏初问。
夏往缤笑了笑,“还行吧,这几年他婆娘又生了几个,不过一直惦记着这个。”
他的下巴显然是对着夏其英点了点。
“你带他去看看吧。”
“行,”夏往缤起身,“阿英是吧,跟五叔来。”
魁梧的夏其英,放荡不羁的夏其英,玩世不恭的夏其英,这时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人这一生,终究会面对一个问题:我从哪里来?
对于夏其英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而言,这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但却困扰了夏其英十年之久。
他仿佛灵驱傀儡一样,手脚机械地跟在夏往缤身后,走出房间。
夏其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视线回到夏咏初身上:“父亲,难道阿英的亲生父母还活着?”
“恩,还活着。”
“你当初为何要放五叔一马,只是软禁他?”
夏咏初摇头道:“我没软禁他。”
“吖?”
“我没软禁他,没派人关押他。”夏咏初重复道,“他随时可以离开。我只是告诉他,如果他离开了,我会马上杀光他所有的亲信下属。这是为了防止他有力量重新对我造成威胁,他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