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那侍卫便上前将车队拦住,同领路的人交涉:
“现今流民要和普通百姓区分开,进宫的舞女须得分开进城,都下来,一人一辆轿子,严加看守下送进城。”
领路人看了看身后的长队,喊道:“下来,都下来!”
人下来了,那侍从就凑上前,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白媱虽习武,但长得却与习武二字扯不上丝毫关联,尽管遮了面容,放眼望去,依旧是最出色的那个。
侍从一眼就看见了她。
“来来,你上这辆,你上这辆……”
他挥手给舞女安排着轿子,轮到白媱的时候,他顿了下,道:
“你,上这辆。”
一串轿子排成长队进了城门,顺着皓天街往皇宫走,只有最后一辆,进城之后拐了个弯,拐去了护国公府。
白媱坐在车厢内,隐隐觉得四周安静了下来,她掀起帘子探头看去,发现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人,当即就觉出不对劲。
她悄无声息地坐了回去,将藏在袖中的短刀捏在手心。
轿子并未在府门前停住,而是径直进了府,送到了苏嵂风的别院,稳稳地落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远去,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过多时,便又响起一道散漫的脚步声。
白媱坐在里面,双手相交,将短刀遮于衣衫下,紧紧盯着轿帘。
只要有人掀起轿帘,这柄短刀就会插进对方的咽喉中。
苏嵂风稳稳站停站在轿子前,没动。
他在想,白媱手中是不是捏了一把短刀,是不是准备一刀摸了他的脖子。
保险起见,苏嵂风悄声捡起一根长树枝,修长的五指捏着树枝,沿着轿帘的缝探了进去。
树枝停在白媱的鼻尖前一毫米处,不动了。
苏嵂风等了半晌,哂笑一声门,手腕向左移,将轿帘挑开一点。
白媱瞅准时机,猛地刺破轿帘冲了出去,短刀擦着苏嵂风的侧脸而过,没等她站稳,就被人擒住了胳膊。
苏嵂风轻而易举地将她手中的短刀夺了过来,笑道:
“怎的,还想杀你的师傅?”
白媱回头凝望他,恨恨道:
“我就知道是你。”
苏嵂风换了个姿势,单手抓住她两手手腕,另一只手打量着这柄短刀,道:
“想用这个杀了皇上,你好歹也是个将军,未免想得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