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手脚慌乱地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哇哇的哭不停。
九冬虽然才大他三岁,自然比玄朝有劲,口中喊着哭也没用,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他一边喊着,一脚踹了上去,也不知道踹到哪里了,只听见玄朝嗷的一声惨叫,那声音叫他都跟着打颤。
九冬心道,这下他应当知道错了,不会再口出恶言了,便停了脚上的动作。
“哎,为何要停下啊!”陈凌上前,又是一脚踹了上去:“不狠狠地打,他怎么记得住这教训?”
九冬抖着手擦去额头上的虚汗,“罢了罢了……”
他还是不敢使劲打的,教训教训就成了,莫要真的将人往死里打。
陈凌奸笑着摇头:“你啊……瞧我的!!”
他原地猛地跳了起来,将玄朝当成沙包一样踹过来踹过去的,直到麻袋里的人忽然没了声音,九冬才意识到不对,连忙上前将他拉开。
“莫不是被打死了?”他心虚得很,连忙将袋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人满脸都是血,也不知道打哪流出来的。
好在人还喘着一口气,没死,他才放下心来,拉着站在一边的裴子衡就往外走:“快走!”
陈凌则跟在两人身后大叫:“周瑾兄,九冬兄!!!你们等等我啊!!”
麻袋里的人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小声地呜呜地哭着,胳膊受伤哪哪都痛,好半天才从里面爬出来,可怎么都站不起来。
他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生怕再惹了那三人生气,再挨一顿打。
玄朝的伴读在学堂内转了好几圈没找到人,只看见案板上一块凉了的奶糕,急得团团转:
“各位公子,劳烦问一下,谁看见我们家小公子上哪去了?”
坐在玄朝身后的那孩子道:“给赵老先生叫去了。”
那伴读名唤柳烟,自玄朝小的时候就跟着侍奉,最是熟悉玄朝的秉性:
“不能啊,赵老先生上了宫里去了,再说我们家公子上哪去都会同我说的!怎的连奶糕都不拿就走了?他平日可最爱吃这些东西!”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就出去看看,指不定就找着了?”
“哎,我且去看看……”柳烟抱拳答谢,往外走的时候正好和九阳三人擦肩而过,三进一出。
柳烟念着那孩子的话,顺着往赵老先生那边走的路走,走了没两步便听见低低的哭声,他暗叫不好,连忙看过去,一看,还真是自家公子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