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听着小皇帝话中的委屈之情,心中竟起了一丝得不忍,便道:“你要叫我阿言就叫好了。”
萧翊闻言一笑,用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之音浅浅地喊道:“阿言。”
苏静言抬眸见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少年,在耳边如此亲昵地喊着自己,心跳难以自持,连道:“我要歇息了,你可以走了。”
萧翊道:“我喂你吃完药再走。”
苏静言道:“不必了,我又不是断了手,我自个儿能喝药。”
说罢,苏静言就拿起一旁迎春端过来的药碗,将一小碗黑乎乎的草药一饮而尽,饮尽之后,却是苦得柳眉都要打结了。
萧翊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来一颗用油纸包着的蜜枣,他修长的手指取着蜜枣递到了苏静言的跟前:“怎能喝得这么着急?快吃下。”
苏静言凑过去将蜜枣含在唇间,萧翊见着自己的手指只离她的红唇只差一丝,呼吸一紧,脑海之中尽是梦中的场景。
萧翊连连收手,道:“你好好养病,朕先走了。”
萧翊出了海棠宫后,在心中暗暗唾弃着自个儿,做梦也就罢了,怎能在清醒的时候对她有如此不尊的混账想法呢?
他怎得变成了如此龌龊之人?
萧翊无比痛恨着自己的无耻。
苏静言不知萧翊怎得就突然黑了脸走了,但他给自个儿吃的蜜枣还是挺甜的,不知是哪家蜜饯铺子里买来的,还是宫中御厨做的。
午后,梁岁柔与宁王妃入宫来拜见太后。
梁岁柔从太后口中得知苏静言得了病,便求了太后恩典,来了海棠宫。
苏静言闲来无事正在画着海棠宫的春景,她是极喜欢此宫殿的,但却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等小皇帝大婚亲政之后,她身为太后的内侄女也不能来后宫之中随意走动了。
饶是进宫要陪太后,也只能住在太后宫中了。
是以,苏静言想要将海棠宫给画下来,届时去了汝阳也能偶尔看几眼。
梁岁柔进来道:“瞧你都病了,还费心画画作甚?”
苏静言道:“这不小皇帝亲政以后,我再也不能住进这个宫殿里来了,此处的海棠树都有百年多的历史了,美景极佳,画下来日后也可以留个念想。”
梁岁柔笑着道:“这也不难,你若是入宫为后,岂不就可以天天住在海棠宫之中?听闻以前海棠宫也是住过皇后的。”
苏静言着急蹙眉道:“咳咳,你又开我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