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粮,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王氏一听,掀了掀眼皮子不说话。
暗道若然不出她所料,魏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还借粮?她可真敢想。
王氏看了何有福一眼,何有福有些惊讶,但也没吱声。
魏仪安抹了一把脸,擦掉那鳄鱼的的眼泪,唉声道:“家里一口地也无,又没个生计,他爹去了,家里早就没了依仗,如今我身子也需要静养干不了重活,我们娘仨真是命苦啊…”
卖惨哭穷,这可是王氏的绝活,但看着往日憨懒没什么心计的魏氏这般作态,王氏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她忍着不耐,脸色为难道:“好孩子,娘也心疼你。别说借不借的,若是有,你不开口娘也定是给的。
可今年收成不丰,家里银钱不凑手,就靠那点子粮食过活,卖了要贴补家用,留的口粮仅够自家吃的,实在是没法子啊…”
魏仪安又开始抽噎起来,“如今家里的积蓄也花了个精光,恐怕连腊月也难捱到。
若不是孩子们饿得实在可怜,儿媳也不忍来打扰爹娘,否则不得让外人骂我不孝,分了家的儿孙还要吸爹娘的血,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何有福听到分家二字,给孙子拍背的手顿了顿,却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什么。
王氏又好声好气道:“可别说死不死的话,你得多想着两个孩子,家里也着实不宽裕。
“你二弟读书是个大开销,他媳妇眼看着也要生了,多养个孩子也不容易。
“你妹妹开了春也要出门子,家里也是节衣缩食能省则省,好给她贴点嫁妆。”
王氏还在喋喋不休哭着穷,
魏仪安心中一噎。
不年不节的,一顿中饭,不仅一人一碗大米饭外加两荤两素一汤,五个菜还叫节衣缩食,日常还供个读书人,这年头读书可是个望不到头的窟窿,这么有钱还哭穷。
卖惨谁不会啊。
“非是儿媳为难爹娘,只不过昨日我躺在那雪地里,恍惚间看见孩子他爹对我说,若是他没死,定叫我们娘仨过上好日子。
他说只恨自己走的太早,没本事给儿子留下一点依靠,哪怕是多攒几两银钱也是好的,一想到孩子过的苦我就难受啊…
两个孩子也是爹的亲孙子,今儿爹娘若是不肯救济,我们娘仨怕是活不下去了…”
王氏听魏仪安将死人提出来,又提到银钱不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