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么直接。
她可不敢惹。
魏仪安看了眼冯子聪,目光微转,对着丁娘子意味深长道:“我无不无礼未可知?丁娘子却是实在算不上有理之人。
你也说了,孩子嘛,还小,不懂事,那便暂且依你之言。”
顿了顿,她又慢条斯理道:“那我倒要请教您了,小儿无状,口无遮拦,想必是丁娘子常在他们耳边说,不然,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又学得这般恶言?”
魏仪安轻呵一声,“恶语伤人,我竟不知道何时得罪了丁娘子?”
丁娘子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她不可能示弱:“小儿学舌罢了,我怎么知道他跟谁学的,左不过他说的难听些,却也是事实,你难道不是死了男人的?你家孩子就是孤儿,我们不嫌弃你家晦气,你反赖我做什么?”
“不许你说我爹爹!”瓜子气得跳脚。
“野种,野种,真可怜,还没名字,气死你气死你。略——”冯子聪见他娘又气盛起来,他嘴里的血早就吐干净了,也不疼了,这会就豁着牙冲瓜子做鬼脸。
气得瓜子又急又委屈,快要哭了,“我不是!”
魏仪安对这丁娘子本就不甚熟络,不过是袁娘子带着过来串门子的,不过就是混个眼熟。
这会子见瓜子神情不好,她也没心情再跟她们唧唧歪歪了,一言不发拎起靠在廊檐下的竹扫帚指着冯子聪,冷呵道:“没教养的东西,闭嘴!别以为我不打熊孩子。”
说着又把扫帚指向丁娘子再指指门口,语气十分得横:“你最好管好你儿子的嘴,这次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别再让我听到你对我指指点点。以后我家也不欢迎你们,请吧!”
丁娘子自然不服气,怒眼圆瞪,骂骂咧咧的,却也不敢动手,可魏仪安的扫帚直愣愣指着她,她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皮。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加之是她理亏,于是半推半就地被袁娘子拖拉出去了。
关了门,魏仪安走到瓜子身边,才发现这孩子哭得泪流满面,见她过来了,忙拿袖子擦脸。
小的那个也不知道哥哥怎么哭了,就拉着他也呜呜哭起来,瞧着就是两个小可怜。
魏仪安忽地就鼻子一酸,心疼了。
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呢,没被人疼过几天。
把两个抱起来,进了屋,放到炕上。
拿帕子沾了水,把瓜子脸上的伤口清理了。
瓜子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