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将袖子里的书册重新放好了一下,又摸了摸头上的银蛇簪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欺骗。不装了,我摊牌了。”
他索性将浑身文气散去,青光消失,但是浩然正气之意仍旧由他体内散发出来。
孟浪缓缓飞落在卧龙潭渡口的木甲板上,斜着身子倚坐,歪着头看看着天上的两人,异常地平静。
云阳观主和云阳河神一左一右,形成犄角之势,来到孟浪不远处的半空,拳势如山,水法藏电,可是孟浪半皱着的眼睛仍是不慌不忙。
“要不,你们再把那个黑甲将军喊上,一起来比较省事,省得我麻烦。”这是孟浪不咸不淡说出的话。
“哼!黄口小儿,还敢逞口舌之快。”
“哈哈,两位大叔,我不仅口舌快,还有个宝贝,也很快的。”
云阳河神是个果决之人,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便不死不休,这种人往往最可怕。
没有估计孟浪嘴巴上的碎言碎语,双掌虚握,一到水球在两只掌心凝聚而成,天际不断有雷电之力飘荡进球中,数息之后已经成了一个雷球。
就当云阳河神的雷球快要脱手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从远处急射过来,脚踩一副画卷,卷轴的末尾裹挟着无边的文气。
不由得说,画卷中无数兵将虚影如潮水般喷涌而出,山呼海啸般地将云阳河神笼罩进去,密密麻麻的虚影包裹着河神,慢慢地向远处飞去。
是孔蛮子,面色惨白,嘴角残留着淤血,但是脚下的卷轴却文气十足,竟然还能强行带走一个云阳河神。
孔蛮子踩着卷轴,两行大字映射在天空中: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紫衣县令轻笑一声:“孟兄,孔家先圣在前,后辈虽然不才,但是拦下些许虫豸,还是可以的,你尽情施为。”
说完,席卷着文气追着云阳河神而去。
孟浪笑了一下,微微向天际拱手。
孔蛮子刚刚把人引走,那边孔书生瞧见孟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开始发狂似地进攻,一身劲装被身上的肌肉撑得爆裂开来,肉体莹白,散发出玉质的光辉。
想尽办法地朝孟浪这边赶来,可惜黑甲将军也不是善类,一柄点钢枪舞得圆转如意,将狂化状态下的孔书生压制下去。
孟浪同样朝着孔书生那边抬手虚拱。
云阳观主冷眼看着这一切,见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