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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你,就是你……”
“最后面那个瘦子。”
赵时侧着头,伸手指向犯人最后面,然后程毅便机灵的打开随时随地拎着的食盒,从中精挑细选出一枚大枣塞入赵时口中,赵时嚼了俩下,吐掉枣核问道:“八月二十三日夜,二更一刻,你在哪,在做什么?”
消瘦青年颤了一下,没好气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那天在赌钱。”
“赌钱?”
赵时看了他一眼,有的是办法让他招供,不过堕落总是坚持容易,赵时张了俩下嘴,试图说服,不过最后还是叫了一声:“程毅。”
“是。”
程毅立马便放下了手中食盒,
狰狞一笑,
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的撞进牢房,啪,一把就掐住了消瘦青年的脖子,拉近,森然道:“你可知严从是怎么会变成现在那副鬼样子的吗?”
“严从?”
消瘦青年一颤,往深处看了一眼,然后战战兢兢道:“你,你就是程阎王?”然后双眼一翻白,扑通便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我招,我招,我全招。”
唉
赵时便叹了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并不是为这青年而叹,而是为他自己,毕竟自己前世学的最多的审讯方式叫人道主义,不打不骂,就聊天,虽然也衍生出了很多疲劳,旁敲侧击,循序渐进的审讯方法,却到底……
不如这个好用。
赵时叹着气,再卷宗上,轻描淡写的划了一笔:“下一個。”
然后赵时便利用自己那还相对还算比较有优势的细节观察能力与推理,再加上程毅那动不动就上夹棍的恐吓方式,虽然速度慢了一些,却依旧慢慢的便清理到了死囚区域。
别说,
赵时还挺怀念,专门去看了眼自己与李令时一块住过的狱室,然后又看向对面,猴子助人自杀,柴温挟持包拯越狱的重要景点,尸体自然已经不在了,不过那略显腥臭干涸的血液却还在,赵时静静看着,然后将手中卷宗往后翻了几页,迟疑了一下问道:“崔娘子的父亲是叫……王老爷子吗?”
“是。”
程毅小心翼翼的又给赵时端来热茶:“下官已经命人把尸体收敛,就放在开封府的义庄,推官若有疑问,随时随地都可以再去探查。”
赵时摇摇头,
倒不是他已经没有疑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