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后悔了。
以申克的尿性,如果不乐意说,就算拿棍撬他的嘴,也挖不出有用的信息。
况且,今天他已经不爽自己到了极点,这么问不是自取其辱吗?
果然,申克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青海气候寒冷,老板受凉有点感冒。”
宋纯懒得废话,越过他就往楼上走去。
申克却不依不饶抓住他的肩膀:
“宋先生请自重,老板已经休息了。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兴致好宠着您,您也要适可而止……”
“去他妈的身份,老子早听腻了,姓申的,老子今天就明白告诉你,老子是她男人,不是她豢养的宠物。”
宋纯肚子里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胳膊一甩,申克一个趔趄脊背重重撞在楼梯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申克倔脾气也上来了,他顾不得疼痛,扑到楼梯口张开双臂不让宋纯上楼。
宋纯是谁?
没学会说话就只知道咬人,冷清学霸的人设让他一路顺风顺水,骄傲和自负已经深入骨血。
他像是一头孤傲的猛兽,受到伤害的第一反应不是躲避,而是进攻。
同样,话少温顺那是申克的职业使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况且,两人互相看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点火星子足够将两人点燃。
不知谁先动的手,总之一片漆黑的楼道里只发出拳拳到肉的闷响。
江漓头痛如裂,咬牙下床打开了吊灯。
宋纯的唇角沁出血沫,脸颊上有一片明显的瘀青。
申克则更惨。
他鼻血横流,双眼发紫,衬衫乱成一团,单膝跪倒在地,死死揪住宋纯的领口,因为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宋纯抓住他的肩膀,仰头打算用脑袋去撞击他的脑袋。
“住手!”江漓厉声呵斥。
宋纯和申克同时回头。
江漓穿着奶白色睡裙,虚弱地站在楼梯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卷走:“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松开了手。
“老板,我……”申克下意识低头认错。
宋纯一时也有些心慌:“怎么醒了?”
江漓叹了口气,对申克说:“你先回去吧!”
“可是老板……”申克还想说些什么,被江漓的冷淡的的目光堵了回去。
大门拉开,江漓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