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跟警察去说。”
肯西林还想再说什么。
江漓果断地一指大门:“滚!”
肯西林点点头,一步一回头,离开了休息室。
餐盘里的白粥已经彻底没有热气。
江漓就那么沉默地坐在江漓床边,直到窗外的黑影消失,她才伸手端过餐盘。
***
肯西林失魂落魄从休息室出来。
远处的村庄灯影幢幢。
天光即将大亮。
金灿灿的霞光将铺满整个沙漠,肯西林不敢停留,在片场奇怪八绕一通,小跑去了远方。
***
申克囫囵巴拉了两口稀粥。
剧组上下愁云惨淡。
郭导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吞云吐雾。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编剧和陈工踌躇着不敢上前。
那颗几乎贯穿宋纯的弹头,连着鲜血被证物袋包裹着放在桌上。
人命关天,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斗胆建言郭导毁灭证据。
郭导一夜没睡,嗓音像钝刀刮过皮肉:
“都哑巴了?平常一个个抖机灵,出了事,谁都不说话了?陈工,弹头是你亲手准备的吧?你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工像是被捏住喉咙的公鸡,干咳几声,喉咙里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申克懒得看他们惺惺作态的样子,转身出门往休息室走去。
晨光即将破晓,夜就显得尤其黑。
脚踩在沙地上,簌簌作响。
迎面走来一个黑衣黑裤的清洁工,一只手提着扫把,一只手提着撮箕。
擦肩而过的时候,小腹突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