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批假,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朝阳来了个顺竿爬。
谢道源问道:“玉书也快生了吧?”
“差不多,应该就这半个月。”
“好啊,又是得奖、又是生孩子,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你这次得奖也算是给我们图书馆增光添彩了,批你三个月的创作假吧,争取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谢道源说话的时候,冲林朝阳眨了眨眼。
林朝阳立刻心领神会,这三个月的假期说是创作假,实际上就是产假嘛。
“谢谢您!”
谢道源看着林朝阳离开办公室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想当年眼前这个年轻人来到图书馆时,还只是一文不名的农村青年,能来图书馆工作也是借了岳父的光。
可谁能想到,才短短几年时间,他就已经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谢道源不敢说这其中有多少自己的功劳,但他见证了林朝阳每一步成长的印迹,心中无比为这个年轻人感到自豪。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想起了78年那个暑假,老友一脸为难的找到他。
谢道源与陶父相识三十余年,知道老友一生从来没求过人,所以当他开口为那个尚未见过面的女婿求份工作时,谢道源无法开口拒绝。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的决定不仅是帮了老友的忙,也成就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啊!
从馆长办公室出来,同事们听说馆长批了他三个月的创作假,无不艳羡。
可也没人去嫉妒林朝阳获得这超长的假期,以林朝阳如今所取得的创作成绩,在图书馆的职工当中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大家要嫉妒只会嫉妒身边那些条件差不多的同事,而不会去嫉妒一个水平远超他们的人。
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林朝阳正打算离开图书馆,不想却被几个学生给堵住了。
为首的是陶玉墨,另外几个人都是五四文学社的社员,其中还有社长阎真。
阎真是中文系80级的学生,到他们这一届,中文系已经扩招了两个班,林朝阳也已经不再去蹭中文系的课,所以他对中文系的学生们并不了解。
同样的,现在中文系的学生们对林朝阳不熟悉。
对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林朝阳的形象更多的是存在于师兄师姐们的口中,存在于图书馆前台那个低头看书的身影之后,这种距离感让学生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