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你就给我指导指导就行。”
陶玉书没有回答他的话,拿过他正在看的《沪上文艺》,翻到《秋菊打官司》的部分,问道:“这篇小说看了没?觉得怎么样?”
“看了,写得好啊!”
“具体说说,好在哪里。”
杜峰便秘一般吭哧了好一会儿,只说出了五个字,“秋菊写的好!”
陶玉书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看你啊,这辈子跟文字工作无缘,吹你的小号去吧。”
“你别瞧不起人,以前是我不爱看这些东西。”杜峰不服气的说道,但眼下他还得求人,哀求着说道:“姐,你帮帮忙,给我出出主意。”
“我可帮不上忙。”陶玉书怕被他缠上,赶紧起身,正好林朝阳走过来,她顺势便将他推了出来,“问你姐夫吧,这个他在行。”
早在半年前,杜家人便得知了陶玉书嫁了个农村丈夫,还把人跟带进了城的消息。
每每聊起,家里人总会为这个姐姐感到遗憾。
今天总算是见到了林朝阳的真人,只相处的短短两三个小时,杜家人对林朝阳的观感还算不错,至少在接人待物上是非常知进退、懂分寸的,不是他们想象中乡野村夫。
“姐夫,你还懂写作?”
杜峰的语气中包含了充分的不信任,林朝阳笑眯眯的看着他,“略懂,略懂!”
陶玉书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林朝阳也不好推辞。
杜峰把他拉到一旁,嘀咕道:“姐夫,就是……那个……给女孩子……嗯……”
便宜小舅子好歹也是个小军二代,如此作态只能让林朝阳感慨这纯洁的七十年代。
“写情书是吧?”
林朝阳一句话总结到位,杜峰迫切的点了点头。
“情书写了没?拿来我看看。”
杜峰将他拉到了二楼的房间,在抽屉里掏出一叠被搓磨的不成样子的信纸,递给林朝阳之时又有些扭捏。
“小萧同志:你好。教导我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相处,我对你产生了强烈的好感,我欣赏你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和对文艺工作的热爱……”
林朝阳看完沉默良久,这玩意能叫情书?
“杜峰啊,你要追的这位女同志是女教员吗?”
杜峰摇了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