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那天啊,赶上李拓搬家,去他们家温个锅。”
林朝阳对刘振云解释了一句,两人聊了起来。
陶玉书准备出门去买点菜,还没等出门,家里又来了一波人。
是大舅哥、陈健功和李拓,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的老者。
几人进门先寒暄了几句,然后陈健功便掏出一份《燕京文艺》,向林朝阳得瑟道:“朝阳,哥们儿的发了!”
他的最新短篇《丹凤眼》发表在八月的《燕京文艺》上,这篇耗费了他不少心力,寄予厚望。
“这是要庆祝庆祝?那你得请客!”林朝阳调侃道。
“请客可轮不到我。”陈健功说了一句,把眼神看向旁边的人,透着几分神秘。
林朝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几人一起跑过来,想必是有原因的。
他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
李拓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份杂志。
林朝阳接过看了一眼封面,全英文的,他下意识的以为是一份外国杂志。
定睛细看封面上的单词,才有些恍然的念道:“《中国文学》?”
“听过没?”李拓问道。
林朝阳点点头,“燕大图书馆别的没有,就期刊杂志多。”
李拓递过来的这本英文版的《中国文学》创刊于1951年,是中国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对外译介中国文学文化的官方刊物,归外文局管理。
早些年刊物推介的都是一些带有明显命性的作品和伟大领袖的作品,到了这两年,国内文学界风气一变,《中国文学》推介的文学作品也变得多元了起来,对伤痕文学、改革文学等国内文学界的新风气都进行了介绍。
创刊至今,《中国文学》已有近三十年历史,在国内名声不显,但因为是国内唯一一份对外翻译、推介中国文学作品杂志,在国内文学界一直拥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地位。
陶玉成这时终于开口将跟在他们身后,从进门就一直没说话的老者介绍给了林朝阳。
“这位是外文局的杨献益先生,《中国文学》的副主编。这次来是想跟你沟通一下,将《赖子的夏天》翻译、发表到《中国文学》上,介绍给国外的读者。”
听着大舅哥的介绍,林朝阳面露惊讶,握住了老者的手,“杨先生,久仰大名!”
“朝阳同志你好,我也久闻伱的大名啊!”
杨献益跟林朝阳握了握手,笑声很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