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论,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在创作上有所成就的人,在实践和技巧上其实并不差,但却很少有人关注理论,冷不丁一听他的话,都感觉耳目一新。
“朝阳这个讲得好,再多说点,多说点!”李拓催促道。
林朝阳摆了摆手,“没啥好说的,实际上就是大家平时都遇到过的问题,只不过我习惯总结一下而已。”
见他不肯再说了,陈健功感叹道:“我看朝阳现在的水平,去教课都行了。”
张承治笑哈哈的说道:“教中文系肯定没问题。”
这个话题结束,大家又换了另一个话题,李拓聊起了卡夫卡。
汪曾琪坐在一群比他年轻了十几二十岁,甚至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中间,说话的时候很少,多数时候是倾听,时不时夹口菜,跟旁边的林津岚喝上一杯酒。
两个老同志会喝酒、爱喝酒,赶上今天人多、气氛又热闹,两人身居喧闹之中,却又怡然自得,推杯换盏不停。
相比这些年轻人对待文学那种如饥似渴又囫囵吞枣的状态,他们这些五六十岁的老作家就像是一头老黄牛,前半辈子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东西,现在需要的是不断的反刍消化。
喝了几杯酒,汪曾琪悠然的看着大家亢奋的状态,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低声问林朝阳:“你看他们现在像不像是被狗撵在屁股后面,追得提不起裤子,但还是乐在其中?”
汪曾琪的比喻很准确,前些年压抑的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吸收知识的机会,大家总有种一口气吃个胖子的紧迫感。
林朝阳嘴角含笑,这样其实没什么不好,这样的气氛过几年也不会再有了。
众人觥筹交错之间,半个下午便回去了,到最后桌上的酒菜都光了,大家又移步到客厅喝着茶坐而论道。
一直到傍晚天色暗了下去,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汪曾琪才第一个起身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看今天就这样吧,让朝阳他们家早点休息。”
美食吃过了,酒也喝了,天儿也聊了,众人也一同起身。
林朝阳送众人出门,林津岚拉着林朝阳说道:“今天多谢朝阳招待了。改天我和曾琪做东,咱们去东来顺搓一顿。”
汪曾琪调侃道:“你这个‘改天’说得太没诚意了,改天是哪天?”
二人老友之间习惯了互相拆台,林津岚干脆道:“那就下周,下周去东来顺,我请客。”
“好!”汪曾琪坑了一把老友,拍手叫好。
李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