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地处偏僻的小杨屯也被这股风刮的飘飘摇摇,社员们根本无心劳动,见天儿的研究着分田的事。
林二春当了快二十年的生产队长,自然是不希望发生这种变化,可在这种国家大事中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
当了快二十年的队长,林二春第一次产生这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不容易把今年的秋收熬完了,也不知道明年开春是个什么章程,偏偏林朝阳这个时候催着他回燕京,林二春自然放心不下小杨屯的事,心烦意燥。
听着林朝阳的话,他气咻咻的说道:“甭以为你现在出息了!没有生产队,没有集体,你能长成现在这样的大作家?”
林朝阳被他数落两句,无奈的看向张桂芹,“咋了这是?”
“别搭理他。知道的以为他是个生产队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家zx呢。”
这几个月,林二春躁动的像头驴,张桂芹没少跟他生气,来了燕京有儿子撑腰了,她现在可不怕。
一路吵吵闹闹,坐上公交车好一会儿,林二春注意到窗外的景色,问道:“朝阳,这不是去伱们家那条路吧?”
“咱直接去棉花胡同,那边都收拾好了,炉子我都给你们烧上了。”
下了公交车,又走了几百米,三人来到小院前。
“哎呦,真变样了!”还没进院,张桂芹看着焕然一新的院门便惊叹了起来。
等进了院里,她更是满眼都是欣喜,口中称赞不断。
“有啥好的,不就以前地主老财家的院子吗?”林二春嘟囔着。
心气不顺,老头子看什么都不顺眼。
等进了正屋,屋内窗明几净,土锅炉炉膛内的煤块在熊熊燃烧着,温暖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煤烟味道。
“这屋里可真暖和!”
进屋才一两分钟,张桂芹转了一圈还没等细看,便感到有些燥热。
“屋里安了暖气片,门窗也是新换的,比家里暖和多了,你在屋里待一会儿,穿毛衣都嫌热。”
张桂芹新奇的去摸了摸暖气片,感觉到手上热乎乎的,她欣喜道:“这玩意可真好。有这东西,以后冬天不怕冷了。”
母子俩正说着话,锅炉那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原来是林二春掀开了炉盖。
“干啥呢?”林朝阳问了一句。
林二春看了一眼炉膛内,骂骂咧咧道:“败家玩意!煤块就这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