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做的不够用,弟妹的棉袄棉裤也辛苦几位帮忙做一套,小孩子不禁冻,身上的衣服都没棉花了。”
“晚饭照旧留在我家吃,今晚咱们炖肉,三奶奶、大娘、嫂子可别客气,到时候多吃些。”
听到丁家要炖肉招待他们,再想想丁家饭食的实诚劲儿,妇人们都快要流出口水了,嘴里却是齐声拒绝着——
“可别,乡里乡亲的,帮忙做个被褥有什么的,真要谢我们啊,熬一锅菜粥就成,能吃顿饱的我们就知足了。”
村里各家能吃上饱饭就算是家境不赖的了,一天两顿稀粥的不在少数,丁家老宅一天能吃上三顿饭,在村里已算不错。
当然啦,丁小白他们一家五口不算人头的,丁老太太偶尔发了善心,早饭才会给那么一碗稀粥,可这样的好事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有一回。
爹娘下地种田是出大力气的,可也得要饿到中午才会有饭吃,娘亲不知饿晕在地里多少回。
而剩下的两顿饭,合成一顿米粒都不够别人家一碗的,丁老太太对待他们一家的态度,就如同对待阶级敌人。
说她跟丁三锁是亲娘俩,哪怕丁小白知道这份血脉是千真万确的,她也只当成是个笑话听。
跑题了,话再说回来,村里各家也不过在过年的时候,才会舍出银钱买上一条肉,这不年不节的,哪好意思让丁家用肉招待他们。
丁小白赶紧道,“我们家这不是才搬了新房子么,好歹也得庆祝一下不是,我们自家也要吃顿好的呀,算是燎锅底儿了。”
“也不是单留你们,你们家里的叔伯大爷也请过来,咱们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我娘可是买了一坛高粱酒呢。”
听到有酒喝,几家的爷们都有些意动,里正也是咂吧了一下嘴儿,就替大家伙应了下来,“那成,晚饭我们就来叨扰了。”
在路上的时候,李小禾就已经跟闺女商量好了,不过是压着声音,没让里正叔听到,想给他个惊喜而已。
这时候自然是接过了话茬儿,热情地邀请着,“必须的啊,家里孩子也都带过来,都别做晚饭了啊,来家吃。”
看着几家人都是笑得满脸红晕,乐呵呵地散了,李小禾就觉得闺女说的对,这顿饭必须得请。
要想在村里好好地住下去,总得交几家能说得上话、帮得上忙的朋友,真有了啥事儿,好歹有人伸伸手啊。
就像自家现在这么困难,甚至可以说一无所有,别人在自家身上捞不到半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