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你把皮毛留给她就好了。”
高山自然是不肯答应的,如果不是丫头要上山,他不可能猎到这只狍子,何况他这些日子又一直在丁家吃饭,可是没有交过一个铜板的伙食费呢。
两人谦让来谦让去的,丁小白最后拍了板,“好了,好了,都别客气了,高山哥,就拉你家去。”
高山还待说话,丁小白抢在他前面道,“就算你把狍子给了我们家,也得在你家收拾了啊,难不成要拉到我们家院子里剥皮拆骨不成?”
高山这才没话说了,这么大个家伙,拉去丁家的院子收拾,确实不太方便,也容易让邻居们看到,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那行,就把狍子先拉到我家去,收拾好之后要怎么处理,咱们到时候再商量,反正天冷也不怕坏。”
事情说定了,高山就跟三叔儿把狍子拉回了自已家,连野鸡一起锁进了屋子里,才又跟着他们回了丁家。
还没走到家门口,老远的就听到家的方向传来喧闹声,看来屋里正热闹呢,丁三锁赶紧加快了脚步。
丁小白拉了拉高山,让他也快着些,“你怎么慢了呀,快着点,帮我爹回去招待客人。”
原本高山是有些犹豫的,丁家待客,自已就这么去了,身份上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啊?
毕竟村里有人说自已命硬,克死了爹娘长辈,挂着这样的名声,是会被很多人嫌弃、忌讳的。
哪想到小丫头不但让他快些走,还要让他帮着三叔儿待客,一股暖流瞬间从头到脚地包裹住了他。
这是他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以来,接收到的最大善意,还没有半点索求和交换的条件。
村里的乡亲们虽然也很善良,帮过他不少,但在很多时候,他们还是会顾虑到他的身份,有意无意地把他忽略掉。
“哎,来了。”高山大声地应着,步子也迈得大了起来,这回反倒是他拉着小丫头快走了。
看到丈夫进屋来,李小禾赶紧递过来一条热乎乎的布巾,边让他擦手,边推着他往东屋走。
“可算是回来了,赶紧的,菜都做好了,里正叔帮忙招待着呢,你们两个赶紧进去吧,桌上少了主家可不讲究。”
见三婶儿也是很自然地就把自已让进了屋,高山心里那最后一点担忧也消散了,脸上的笑容格外地灿烂起来。
不说东屋如何地推杯换盏,丁小白洗了手就去了西屋,只见屋里坐了一炕的人,炕上摆了两个炕桌。
妇人们坐在一个炕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