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我相称就好。”
在路上已经叮嘱过诸娘子了,让她不要叫自己‘孙小姐’,称呼‘丁姑娘’就好,这个她倒是记住了。
可同时也嘱咐她到了半坡村,就不必再自称奴婢了呀,哪知道这个口她却像是不太好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太过于习惯了。
这让丁小白有点头疼,毕竟诸娘子名义上是自己请来的裁绣师傅,必须得硬气着些,不然怎么教导那些妇人?‘奴婢’这个称呼可就太弱了。
诸娘子也不是不想改,实在面对主子的时候,那种威压不请自来,这是自小调教出来的结果,家生子,生来为奴,骨子里早早就打下了奴性的深深烙印。
不过因为丁小白的再一次重申和强调,诸娘子赶紧应道,“奴婢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
丁小白朝天翻了个白眼,差点不知道说啥好了,语气又再强硬了些,“不是下次一定注意,是没有下次了,知道吧?”
“你既然拿我当主子,那就得照着主子的规矩来,我们家没有主仆这一说,起码在你呆在我家的这段时间,你的身份是教习师傅,记住了。”
见诸娘子的口实在有些难改,丁小白干脆搬出自己的身份来,用身份强制她坚决执行。
她可不想那些妇人们因为诸娘子奴婢的身份,从而看轻了她,不愿意接受她的指导和点拨,又或者有人因为她在靖国侯府当差的身份,着意巴结讨好她。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丁小白想要的,绝不能因为她身份上的这个标签,让人对她这位师傅的尊敬打了折扣,那样的话,恐怕就教导不出好手艺了。
“奴……我记住了,请丁姑娘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会牢牢记住丁姑娘的话,谨慎行事的。”
这个态度丁小白喜欢,做她的下属,就得要有这种令行禁止的处事风格,这样才能最好地执行她的指令,让差事能够更圆满地完成。
东西虽然买的不少,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件,又有秦把式帮忙,一趟就都搬进了屋里。
秦把式照旧没有留下吃饭,东家在凤鸣酒楼给他定了伙食,每天接送完丁姑娘,都可以去酒楼吃午饭,酒楼的伙食自然差不了,也就不想给丁家添麻烦了。
送走了秦大伯,丁小白拉着诸娘子进了西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请回来的成衣师傅,夫家姓诸,大家叫她诸娘子便可,过了今天就要叫师傅了。”
正围坐在炕上翻拣工具和材料的妇人们,听到丁小白说话,都赶紧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