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惧又怒,心里不禁暗骂道:这个张登不是临行前才对寡人信誓旦旦的保障过,能说服齐国撤兵吗!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禁又瞥向下首的相邦,司马喜。
张登伏地怯声回道:“齐国对我中山国的邦交之事,一直都是公子婴负责的。原本臣已经说服了公子婴,谁知朝殿之上齐王铁了心的要国君放弃称王,并且……”
“并且什么?”姬厝急忙问道。
中山君若想称王,齐国的态度对他至关重要,姬厝嘴上说着不惧,但真实的情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齐王还要国君亲自到临淄...俯首认错!”张登如实回道。
张登心中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齐王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情况和他预料的完全不同啊。
“什么?寡人向来对齐王尊崇有加,齐王为何如此羞辱寡人!”姬厝愤怒地吼道。
“国君!我中山国地势狭小,兵微将寡,今日四国邀我中山相王,实则是包藏祸心。国君切不可因虚名,而招致灾祸。”公叔捷上前说道。
公叔捷身为姬厝的叔叔,从小看着他长大,自然知道自家国君心中的幻想,但那也仅仅是幻想罢了,如何能当真。
中山非是不能称王,而是此时不能。中山如今四面受制,正该隐忍发展之时。如今又因相王一事得罪齐国实在是不明智。
待到中原战乱纷飞,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正如当年趁着赵国内乱,中山才得以复国。
“寡人难道真要去临淄对齐王俯首讨饶不成?”姬厝不悦地道。
“齐国对我中山有恩,国君入齐并无不妥!齐王出兵或只因不忿,国君只需亲自入齐国,向齐王禀明缘由,齐王怒气自消,两国自无刀兵相扰。”向来亲齐的上大夫仇升说道。
“寡人绝对不会不会去齐国!”姬厝咬牙回道。
开玩笑,他堂堂一国之君,若亲自入齐卑躬屈膝的向齐王道歉,他姬厝日后还有什么脸面与各国诸侯平起平坐。
“请国君以大局为重啊!”仇升再劝道。
仇升亲齐只是一方面,但身为中山国的贵胄,他心中真切的认为,中山背齐向晋不符合中山国策。
“有燕、赵、魏、韩四国在背后支持,我中山倒也无须畏惧齐国。”张登忽然抬首说道。
张登现在只想保住自身的富贵,自然要顺从姬厝的称王之意。
公叔捷转头凝向张登呵斥道“我中山与燕、赵两国素有仇怨,他们又怎会真心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