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其内已可居民,五万户。
三月的早春,乳白的橘花正于花包中轻缓它那诱人的身姿、含羞待放。反观身旁粉艳的桃花,早已开始舒展它那妖娆的身姿了。
若说郢都城最常见的植物是什么,那便一定是橘树和桃树了。据说当代楚王酷爱食桔、赏花,每逢盛夏之时楚王宫便会大朝文武,以组品桔之宴。
……虽然这不是张仪初次来到郢都,但而今恰逢这美好之季,路边盛开的烂漫,还是让他心底感到一阵舒畅,就连近些时日的愤满之感都一扫而空了。
与此地相比,咸阳当真可称为苦寒之地了。
再临故地,张仪不禁有些感慨。
算算时间他,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来过郢都了。
“回家吧。”张仪对着车外的侍者说道。
“喏。”
张仪所说的回家,是他在郢都的家。
张仪现在的夫人是楚女,是他早年居楚之时纳的平民之女。
看着马车外固往不变的街道,张仪的思绪不禁回忆起了昔年的往事。
当年魏蝶逝去他便离开大梁,后随士子一路行游说之辩来到了楚国。
当时的楚国正逢楚威王新继,权臣昭阳被辟为新的楚国令尹,初出茅庐的张仪有幸得从令尹府。
不过好景不长。在一次酒宴之上,昭阳丢失了一块了价值连城的玉璧,张仪被人诬告为窃玉之贼。遂被鞭打了一顿丢出了令尹府衙。
落魄之际,他得遇到了现在的夫人。
……久居楚国两年后,因为其道不符楚国的国策,便去投奔了在赵国的师兄。
或许是回忆起了亡故的恋人,张仪的神情不禁涌现出一股悲色。
他再临楚国,身份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任人鞭打的落魄士子,而是权势滔天的秦相。
……
……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奢华绚丽的楚王宫,大殿中央一群身材婀娜的年轻乐女,随着乐师地缓声清唱,跟着节奏、亦步亦趋地扭动起自己那诱人的身姿。女子们虽然皆身着宽大遮体的袍服,但似乎依然阻挡不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魅惑之意。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乐人清唱到‘徙’时,乐女们便停下舞步,腰肢后仰保持一个优美暂定的姿势,‘更’字再起时,乐女便再度轻迈裙下玉足,亦步摆动起袖袍。
‘绿叶.素荣,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