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可强为矣。”
昭文君目光闪烁,不动声色道:“赵王可有问鼎之心乎?”
“问鼎?”赵雍内心嗤笑一声。随即转身凝视着昭文君,郑重道:“古往今来,问鼎者都已成过眼云烟,王侯将相、亦不过是匆匆过客。寡人无心问鼎,只愿千万年后,寡人之名能在青史之上留下浓墨的一笔!”
“时辰不早了,寡人也该走了。”赵雍说着上前拿过几桉上的酒觞,一引而尽:“谢过君的美酒了,改日君赴邯郸之时,寡人定将以赵酒相待。”
“赵王且慢。”昭文君急忙起身,对着赵雍恭敬一揖。随后便取下腰间别着的那把长剑,双手托举至赵雍面前:“此剑久居深宫,平白蹉跎了锋锐,今特赠之赵王。”
赵雍刚才一直未曾注意到对方腰间别着的那把做工精致的剑鞘。接过长剑,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之下,缓缓将剑刃从鞘中拔出。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亭外不远处的侍卫听到声音,也皆惊诧地回过了头,但见是赵王在持剑,遂放下心来。
好锋利!这是此剑给赵雍的第一个印象。
其剑柄长约三寸,剑身约二尺,通体散发着一阵骇人的寒光。此剑应该不是中原列国所产,因为其材质明显是青铜。而今中原列国造器多为铁质。
再细细观去,只见剑身之上、刻着两个小小的篆体。
“湛卢?”赵雍惊道。
对于这柄传说中的‘仁道之剑’他是早有耳闻。没成想此剑竟然就在东周国。
“赵王识得此剑?”昭文君也是有些惊讶道。
“自然。湛卢名剑,昔年的越之名匠欧冶子所铸,世称仁义之剑。曾为勾践所有,后吴越会稽一战、勾践献于夫差,传说夫差不仁,此剑不翼而飞,没成想到此宝竟藏于君之手。”赵雍缓缓解释道。
昭文君叹道:“天下战国,道义弃世,仁义之剑也只好藏于周室……”旋即话头一转:“然今逢乱世之明君,此剑当有明主矣。”
“好!好!好!”赵雍一连道三个好,对此剑他是爱不释手,但更重要的是能得到附于周王室的东周君赠剑,所意为何,不言而喻。
“君今日赠剑之礼,寡人记下了。”赵雍饱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随即拜别。
……
行过巩都,大军继续向西而行。行军途中,赵雍不时想起昭文君同他说的那番话。
周天子姬扁,年纪和魏蓥差不多大,也是个‘老寿星’,不过眼下,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