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是刘鸣,他走上前跪在灵堂前毕恭毕敬烧了三张纸钱,又给李老师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刘鸣起身朝淼淼递个眼色,淼淼跟随着他走出大厅,俩人坐在大厅门外右手的椅子上。
刘鸣抽出烟递给淼淼一只,自己点着一只,俩人烟头对着续上火,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但动作很默契。
殡仪馆水泥地外的一排排白蜡树沙沙得响着,纷纷的败叶像白蜡树流出的眼泪飘落在地面上。
望着随风飘在脚旁的落叶,刘鸣长叹一口气,无奈而惆怅。
“今晚我来守夜吧。”刘鸣鼻孔喷出两道烟雾,幽幽说道,“我让她来送送李老师,她竟然不来,呵呵,我发现我就是个傻逼,明知道她现在变得如此凉薄冷漠,可是,哎---”
下午,当刘鸣看到微信朋友圈里淼淼发的讣告,急慌慌开着车到木图乡去通知景诗妍。
她冷冷看着焦急神色的刘鸣,“刘鸣,你是我的谁呀?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用不着你提醒我。再说了,当初我学习成绩不错,那是我勤奋加聪明的结果,挨着李老师啥事呀?”
“以后别来这里找我。”景诗妍环顾四周过往的行人,一脸嫌弃得对刘鸣翻个白眼,“注意点影响,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景诗妍扔下几句凉薄的话离去,让刘鸣深深体会到“良言一句三冬暖、伤人一句六月寒”的含义,但刘鸣想,再冷的石头,坐上三年也会暖,他打算用诚心、爱心感化景诗妍。
淼淼也猛得吸口烟,从嘴里吐出一道细细的烟雾,双眼看着这道白色烟雾在微风吹拂下袅袅散去,“你是替景诗妍来给李老师守夜的吧。”
“不错,就是替她来守夜的,我是不是很贱?”刘鸣自嘲得苦笑。
淼淼连着吸几口烟,低声说道:“刘哥,你是有情有义之人,不是贱,我替张叔叔和李老师谢谢你。”
这是淼淼第二次给人守夜,第一次是十年前,还是少年的他跟爸爸给去世的姥爷守夜。
寂静的深夜,淼淼斜靠在墙壁上,双眼湿漉漉得望着墙上李老师的音容笑貌,耳畔响起了李老师慈善的话语。
“傅淼淼,我说你就不能用点心嘛?你这个脑袋瓜子明明可以考到班里前五名的。”
“傅淼淼,你就在学习上用点心吧,长点记性好不好,上课看汽车杂志,你以为老师都傻呀,看不到你在课堂下的小动作呀?!哎,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呀。”
“警察同志,这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