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继续细细追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按照玉米生长周期灌溉用水、缴纳水费,每亩地玉米的产量能有多少?”
“哎呦,张部长,农作物产量的这个问题是农业口子的事情,我还不清楚撒。”水利部门总工阿布都热西提老练地打着太极。
阿布都热西提回答问题滴水不漏,将产量之事推给农业口子也没错。
张洁也不好在追问,侧脸瞟了眼温孝,对着手机屏幕说着,“谢谢,阿总工,以后有问题,可能还要麻烦你。”
她非常客气的结束了通话。
刚才,张洁看到阿布都热西提将玉米产量问题推给农业部门时,温孝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不大的会议室里,参会人员心态不一的用“不经意”地眼神打量着伏案记录的淼淼。
温孝是满心的赞赏,张洁一身的轻松,蒋领导更是如释重负,巴特副乡长懊悔不一。
其他人更多的是羡慕、嫉妒,和佩服。
淼淼对农村工作熟知的情况甚至超过分管农业工作的领导,这一现实让他们刮目相看。
温孝手指着淼淼面前的一堆资料,黑着脸对乡蒋领导安排道:“安排乡纪检部门,查查这个张三南究竟和乡水管站的哪一个在挖国家的墙角?给我好好查,乡里人员不够,我让县纪检部门下人核查。这个张三南没事挑事,我说嘛,其他乡里的土地,同样的土地承包费,他不去承包,专门认准这个皮牙子乡了,肯定有猫腻,这就对了,有利益挂钩呀。2000亩地玉米,他一年少交多少水费,你们自己算算。”蒋领导汗颜道:“温领导,我工作没做好,接受组织处罚。”
“好了,现在不是提组织处理的时候,把张三南水费里的猫腻调查清楚就行了。”县委领导温孝话中有话地提点。
张洁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看似漫不经心问道:“这个张三南的水费都是谁去核算的?”
巴特连忙回答:“是乡水管站副站长杨贵,可是,这个张三南平时跟杨贵闹得很凶,他常常为了杨贵把农民口粮地的水排在前面浇,跟杨贵超过几次架,好几次,俩人还差点打起来。所以,我们都没朝这方面想。”
会议结束后,淼淼留在会议室搞收尾工作。
他将桌面上的碎纸屑等杂物倒进垃圾桶里,把椅子一个个重新摆好。
而温孝跟张洁在蒋领导等乡领导的目送下,离开皮牙子乡政府办公楼。
俩人上了白色越野车,温孝讥诮的神色轻嘲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