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打过工,后来在纺织厂被并条机削掉三根右手指头,只能回乡务农。
两家人住得远,但关系近,苏野跟齐家小崽儿算是发小。
“齐叔,在家吗?马婶儿?”
苏野轻车熟路的走进小院,一个人影嗖一下钻进屋里去了。
老齐正在院子里修犁,马婶儿在剁猪草,见到苏野来了都笑脸相迎,再一看到校长和教导主任就有点尴尬,随着节目组记者和摄像师闯入,他们就懵了。
苏野也不理会,拿棍子指着屋里喊道:“我数三声,一、二……”
“野哥。”
十三岁的齐东强低垂着脑袋,从灶屋钻出来,蹲在墙角。
瞪了这货一眼,苏野才去帮老齐扶着犁,问:
“齐叔,啥子情况?”
老齐尴尬一笑:“娃儿不成器,不是读书的料子,他自己也不想读了,我打也打了诀也诀了,莫求用!他说,明年跟他二舅去粤东,那边电子厂工资开得高……”
苏野没说话,让手不健全的齐叔挪开,他去帮着修犁。
气氛就这么僵住了。
吴校长想说话,被王主任一把拉住了,低声道:“莫打扰小野。”
摄像老师继续拍着,记者想采访齐东强,这瓜娃子梗着脖子不说话,挂着鼻涕装死,记者也只能放弃。
苏野把犂修好,从兜里掏出一把什么东西,对齐东强道:“拿去。”
齐东强战战兢兢接过。
一颗夹心水果糖,五个创可贴。
苏野:“我也不晓得够不够,你先揣好。”
齐东强:“哦。”
节目组和两位领导都懵了,啥情况?
老齐和马婶儿有经验,纷纷道:“麻烦小野了,麻烦了……”
苏野灿烂一笑:“客气啥子嘛,硬是楞个见外。”
说罢,苏野抄起打狗棒就朝齐东强身上抽过去,结结实实一棍子。
齐东强反应慢半拍,开始慌不择路的逃跑。
然后,苏野追着齐东强跑出了院子,漫山遍野哀嚎不断惨叫连连……
节目组愣了好一会儿,摄像师才追着出去。
十多分钟后,苏野和齐东强坐在一个坟包上,苏野打累了在喝蜂蜜枸杞水,齐东强把糖剥出来吃,然后在手和脸的伤口上贴创可贴,熟练得让人心疼。
整个学校挨苏野打得最多的,就数这货了,又蠢又懒还不听话。
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