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并无狎昵轻佻,相反,他神情动作很是专注认真,像是在……系一份贵重礼物的彩带。
车内空调打得很低,安野裸露在外的肩膀很凉,而男人的手指却带着热度,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肌肤。
安野紧张得呼吸都快停了。
她偷偷侧目看了两秒,心里忽然有种陌生的慌乱。
肩带很快系好了。
管骋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当然。”
安野没想到管骋就这么放过她了。
想了想,觉得还是搬出谢宁州的父亲起了作用。
管骋总要给谢远泰几分面子。
安野暗暗松了半口气,而未松的另外半口气则是因为她还坐在管骋的腿上。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了句:“管先生,我可以回位置坐吗?”
管骋没说话,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男人身体靠向椅背,头轻侧着,半垂着眼眸睇着她,像一只有些倦怠的猛兽。
安野僵硬着身体,不敢有任何举动。
提心吊胆熬过了半小时,车终于停了。
安野一眼看到了穿了件白色字母T站在公寓门口的谢宁州。
她有些慌,怕谢宁州看见车内的画面。
或许是见到了熟悉的人,她也暂时忘了对管骋的恐惧。
几乎是车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从管骋腿上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奔向了朝这边疾步走来的谢宁州。
“谢宁州!”
安野扑进谢宁州怀里,压缩在心底地情绪瞬间爆发,她直接哭了起来。
“好了,宝宝,没事了!有我在呢!不哭了啊!”
谢宁州搂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头,安慰了几句,目光却落在停在路边那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上。
车上的男人,隔着车窗静静看着,既没有从车上下来,也没有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好了啊,先不哭了,别把眼睛哭坏了。”
谢宁州耐心渐失,把安野从怀里推开,给她擦了擦眼泪,说:“管少还在呢,他救了你,我总要去跟人家说声谢谢吧?”
听到“管少”两个字,安野瞬间想起什么,回头一看,那辆熟悉的车还静静停在那儿。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她却感觉有一双漆黑深测地眸子正盯着自己。
就像猛兽盯着猎物。
谢宁州见安野面色有异,“宝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