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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紧闭着,脸颊和手都冰凉。是触碰就会让人发抖的凉。
雨水从他的眉眼、鼻骨蜿蜒而下,他的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完全失去了生气。
殷容在梦里再次颤抖着拨通了林承雨的电话。
可下一秒,手机铃声却从面前的男人身上响起——
她定定地看着,终于确认,面前这个完全失去了生气的男人,就是如假包换的林承雨。
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乘屿。
伞从手中滑落,瓢泼暴雨瞬间浇湿了她,她不受控制地俯身在地,去拍他的脸颊,呼喊他的名字,可这一切通通徒劳无用。
他第一次没有回应她。
他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殷容急促地呼吸着,她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她喘息着,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按着自己胸口狂跳不止的心脏。过了几秒,突然起身从卧室里跑了出去。
已经到了黎明时分。
她拖鞋都没穿,急急地拍打次卧的门,没人应,她干脆利落地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屋内竟然开着灯。
比初升的太阳还明亮。
乘屿被她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发丝有些凌乱,面色霜白。
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许久不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点惊讶:“你怎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殷容就向他急急跑了过来。他有一瞬间以为她要拥抱他,或者吃了他。
但她只是两手齐上阵,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动作之大力,甚至将他脸揉到变形。
乘屿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他想或许这就是他需要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刻。
半晌,女孩开了口。
她喊他的名字:“承雨。”
有些生气,有些咬牙切齿,却被乘屿听出一丝害怕来。
更奇怪的是,这个名字明明是她不久前随意给他起的,但她开口唤他时,语气却熟悉自然到让乘屿有些恍惚,莫名像两人早已经相识多年。
女孩穿一件柔软的纯白色吊带睡裙,微卷的栗色长发散落,话语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懵鼻音,软绵绵地,“我想要你快乐,好好地活着。”
他不说话,于是她扯他的脸,威胁的语气:“你听到没有?”
他被控制在她的魔爪之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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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