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不过幕大人应该清楚,老身来此的用意可不单单是邀请你赏景。”
瞧着她单刀直入幕晟宣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可他也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被她这句话吓回去。
“长公主说的可是谢姑娘相貌之事?”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眉眼好似噙着止不住的笑意,而长公主原本便沉着的神色此时更是黑了几个度,不过她说的话仍旧钢强有力:“老身相信幕大人不是一个蠢的。”
“长公主貌似吃定了幕某?”
幕晟宣的声音不变,看向长公主的时候多了几分隐晦的神采,不过那勾压着的唇角让人瞧着并不反感。
“不过是互相包庇罢了,幕大人身居高位,当初的事情应该也能猜出七七八八。”她惯见风浪,自然听出幕晟宣言语间的不愉。
“长公主能舍掉亲儿,我祖父乃国之重臣,一时心软也在所难免。”
虽然不知道祖父为何冒着幕氏一族被夷灭的风险帮助长公主,可他知道这不单单是因为儿女私情。
颇为刁钻的奉承令长公主的脸色微微一滞,幕晟宣在自己面前一直以小辈自居,说话也向来知分寸。
可今日见面却似乎有不同,他这句话将自己架在火炉上灼烧,也让自己明白一个道理,他帮自己是有限度的,并不是一个因为恩情便失掉原则的人。
看着长公主的脸色变化,幕晟宣何尝不知道自己今日此行已经成功了一半,他以前做的事情太多,已经让谢家的人形成了一个错觉。
——不管多大的事情,只要搬出谢青焌自己都会兜着。
鉴于这种错觉会越来越蔓延,他觉得适当的遏制一下效果或许会更好,他可不想以后谈条件的时候这些人有过激的反应,要让她们明白,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国公当年确实一时心软,然而何尝又不是故国情深?不管老身的父皇也好,那短命的皇弟也罢,他们待幕家可都不薄。”
“可今上对幕家更是好上加好,若不是今上垂青,我今日怕是也没有这般地位。”
幕晟宣笑着应声,这话中的意思甚是明显,而长公主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那个人对幕家的好着实毋庸置疑。
然而这份好,真的那般实诚吗?
依照她对那个人的了解,他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的亲人,更遑论旁人?一个不兴纲常,不懂礼法的谋逆会相信幕家这头沉睡的老虎?
“那龙椅上的九五至尊可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