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脸上充满了痛惜:“母亲,祖母待我们不薄,您怎么能这么做呢?”
“我为何不能这么做?你祖母遗言不愿迁入祖坟和你祖父合葬,我这身为儿媳的难道还能违逆了她的意思?”
“你撒谎!别人不知道祖母的状况我难道还能不知道?她离世前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如何给您遗言?”
当初祖母变成那般模样,他一度以为是被大妹妹失踪的事情刺激,可瞧着家里面的人行径,他有些怀疑事情的真相。
瞧着他二愣子的话语,戴氏恨不得上去狠狠抽他两个嘴巴,可想到他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忍了下来,言语冷厉:“这样的话你日后莫要提及,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不入祖坟确实是你祖母的遗愿。”
“不可能……”
他还要争辩却被戴氏狠狠扇了一耳光,瞧着他微怔戴氏的手掌也不自然地紧了一紧,嘴上依旧强硬:“给我滚下去,这两天别出来丢人现眼。”
瞧着杵在那里不动的谢青炫,他的发妻白氏忙忙向前将人拉了出去,言语之间含着几分劝解与埋怨。
直至那两道身影消失,戴氏才闷哼了一声坐在一旁,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再过一些时日便是兰儿的婚事,谁料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家有丧事,又是近亲之人,最短也需要一年,可何家那边能等得起吗?
她当日下毒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将那药份放轻,只是让她瘫痪在床动弹不得,等女儿出嫁之后在行事。
可谁想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这个时候死了——不仅死了,而且还给自己留下一个烂摊子来,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外如是。
“母亲,真的不让祖母入祖坟吗?”
一旁的谢青燃有些不确定地询问了一句,他虽然觊觎大房一脉的家业已久,可若是不让祖母入祖坟怕是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到时候这中毒的事情若是被翻出来可该如何是好?
“谢家的家资一定在谢晚秋那丫头身上,她如今虽然不见了踪影。可你祖母既然玩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想必她当初碰到的盗匪压根就是子虚乌有。”
戴氏太了解长公主的性子,她并不是一个愿意将好处便宜旁人的圣人,当初觉得她没有时间将那些东西转移,所以也没有多想,可如今细细揣摩却不尽相同。
“您是说大妹妹并没有遭了盗匪?”
谢青燃神色一肃,这事情若是真的此法当也可行,可若是被人查出下毒可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