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晟宣踢轿门时微微用了一些力道,里面坐着的人眉梢轻挑却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原以为他会拉着喜稠迎自己下轿,却不想整个人倏地腾空而起,虽然额前有盖头遮面,却也感觉到靠近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抱紧我。”
幕晟宣轻语了一声将其拉近自己,大步流星地朝着大堂走去,那所谓的火盆也成了无障之物,任由旁人在它头上肆意潇洒。
瞧着幕晟宣将人抱进来,众人的脸色也精彩了起来,特别是坐在高堂之位上的幕国公夫妇,幕国公的老脸倏地一黑,而宋氏却有几分兴致勃勃。
那火盆原是去霉气所设,却不想自家儿子是个不拘一格的,直接将人抱了过来,这是有多么急不可耐啊!
那族中老者本是此次的唱和之人,瞧着他这行径唇角的胡子翘了几翘,现在的年轻人着实好生凶猛啊!
不过他既然是此次主事的负责人,自然是要将这礼节做足,高声呐喊了起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甚是顺顺当当,当是三拜的时候谢晚秋稍稍迟疑了一下。
不过她感觉到周遭气氛不对,忙着弯下腰去,众人这才收回了观望的眼眸。他被众人簇拥着抵达新房,只听幕晟宣那清浅至极的声音:“就这么不情愿嫁于我?”
“……”
谢晚秋遮挡在盖头下的容颜稍稍一凝,若是这个场合可以说真话,她或许还真能说出来,然而可惜的是不能。
她想嫁给幕晟宣吗?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他权倾朝野,可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人或许会觉得她怪癖,可事实真的如此,和他在一起她感觉不到半点轻松。
她不知道怎么样子才算是喜欢一个人,毕竟祖母没有教过她,可她知道面对幕晟宣的时候她心底没有悸动。
两个人低头絮语的时候,一旁的几个妇人已经开始无奈轻语,期间更有外面那不怕死地在呐喊:“合着首辅大人的洞房就闹不得了?”
“你小声一点,这一嗓子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另一个人嫌弃地说了幕晟年一句,显然不想和他为伍。
“我不就生了这么一个大嗓门吗?况且咱是爷们又不是娘们,学不了那温软细语。”
幕晟年没有将旁边人的话语放在心上,反而扯着嗓子往进来走,而他还没有跨进门口,便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冷箭直扑面门。
听着是一个胆大的可瞧着却是一个胆小的,被幕晟宣这么一瞪,刚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