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秋将齐王府的小郡主送走已经是黄昏已过,她望着门口深深舒了一口气,以前从未发现,这皇室之中居然有如此话唠的人。
——他们难道不知道言多必失吗?
在她的认识中,这些高门贵女或者雍容或者典雅,就算是调皮可爱也可以接受,可谁能想到会被自己碰到这么一款?
幕晟宣走进来的时候只瞧见她往大门的方位看来,不由得喜上眉梢,靠近后颇带几分揶揄:“这是在等我吗?其实你不必这般紧着我,自己的身体最为重要。”
“……”
对于他自说自话的能耐,谢晚秋虽然已经开始接受,然而终究是默默地将眼帘移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茬。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自恋的人?
一旁侍候的女婢们也适时地将头低了下去,她们自然知晓世子夫人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送客的缘故,然而让世子爷这般开口,她们自然也不会拆穿。
——毕竟自家主子也是要面子的。
众人虽然都不言语,可幕晟宣却不是一个愚笨的,瞧着众人的神色焉能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脸色不由得抽了几抽。
约莫十几个呼吸之后,他貌似接受了心里面已经认定的事,一边往里屋走,一边默默地开口:“院里可是来人了?”
“是齐王府的小郡主。”
意识到主子已经知晓了他自己过于自恋的事情,一旁随时等待候命的紫言忙忙开口回话,声音说不出的虔诚。
毕竟主子的心情不好,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格外的小心。
“不是说不准外人靠近‘晚秋’院吗?”
他走路的脚步稍稍一顿,看向紫言的时候说不出的冷凝,而紫言好似经常受压迫,所以一声不吭地跪倒在地,那‘噗通’的声响惊动了有些神游在外的谢晚秋。
“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该让人靠近‘晚秋院’。”虽然这错不在她,然而她熟知主子的秉性,这个时候认错总不会有大的错误。
谢晚秋这时好似才知晓紫言为何跪地,抿着唇角解释:“那齐王府的小郡主是我让她进来的,不可以吗?”
她带着几分讶然的神情让幕晟宣语滞,瞥着眼看了她几眼才道:“这是你的家,你自然有权利。”
他说完也不管谢晚秋的怔然,对着不远处跪着的紫言道:“既然是世子夫人准许的,你何来的错误?为何要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