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戊本想劝他慎重一些,却不想幕晟宣抬起手掌阻止了他的话:“我用幕家这么多年的经营换了短暂的和平,也该让他们也吐血了。”
幕家和皇权之家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帝王防备却不得不重用,而幕家尽忠却也不会做那愚忠的事情。
——所以,这几年来双方不断地试探。可让人觉得可笑的是,两家居然还在原地踏步,谁也没有向前迈一步。
“主子,听说羌族那边的人不日就要进京了。”
“嗯。”
“需不需要我们……”
羌族,幕家和大赢朝的皇族虽然说各有牵制,可这一次入京越过幕家和皇家直接对头,显然是想踢开幕国公府。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防微杜渐。
“不用,这血腥的事情自然需要血腥的时日,而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这三者之间的平衡谁也不愿意率先破坏,所以羌族此行也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动手倒是落了下乘。
最重要的是,他很想见一见羌族的七王爷,据说那位虽然刚刚被寻回却以雷霆手段威慑整个羌族,成为羌族下一任羌王最得力的人选。
“今日皇后的举止有些怪异,按照我的推测应当是想拉拢于我。近期,你们也小心防着齐王府那边。”
幕晟宣想到她恶意地将晚晚拉入战局眉头便紧绷了起来,这女人能走到今日靠的可不单单是好运气,更是那一份狠戾。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晚晚会听她的话。
“诺。”
谢晚秋不知道幕晟宣寻了紫言问话,倒是在晚间的时候从幕晟宣那里得知羌族的人要前来大赢的事情。
她将自己手中牢牢握着的鎏金篦梳放在梳妆台前,微微扎了一把散乱的秀发看向斜倚在一侧的幕晟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羌族和大赢朝已经水火不相容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突然间想到来大赢出使呢?这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啊!
“你对羌族人可比对我关心多了。”
“……”
听着他那不正经地调笑,谢晚秋不禁剜了他一眼。这人倒是越活跃回去了,真是什么事情都能说出几分醋味来。
她之所以对羌族的事情如此上心,也不过是因为谢家人罢了,谢家满门可以说都是因为羌族而亡。
功劳有时候太大引来的便是杀身之祸。
“其实细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