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直接去了南方四郡,去查看那里的情况,他这个时候唤自己入宫能有什么事情?
“是。”
幕戌虽然将那传旨的人挡在了门口,可这宫里面那位的旨意却真实的存在。幕晟宣听闻,斜倚的身子倏地坐起来。
谢晚秋原本想下榻为他正衣冠,却只听他道:“我有没有断胳膊断腿,这个时候不兴这规矩。你好生歇息,我一会儿便归。”
“嗯。”
幕晟宣堪堪披了自己的外袍朝着外面走去,而他走的时候还是对着一旁的幕戊使了一个眼色,原本准备跟随而去的幕戊则落后了几步,最后朝着幕国公的书房走去。
九阙深宫,这个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特别是朝中一干有实权的人都汇聚一堂,诺大的御书房时不时传来嗡嗡的声响。
坐在龙椅上的承乾帝也不知道作何想法,他只是凝着眼眸时不时向御书房门口瞥去,然而那身影却总是不见现身。
“工部尚书,你可有话要说?”
承乾帝甚至都不去呼唤他的名字,只是称呼了职位,将自己手中那宛若雪花似得纸片扔在了他的面前。
“微臣不知……”
他是幕晟宣的人,多年前便是幕家一脉提携起来的,这个时候帝王拿他开刀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别说他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就算知道也不能承认。
“你可知道沧江大堤是如何决堤的吗?你可知道这沿江葬送了多少人吗?你身为工部尚书却不思进取,甚至在其中收受贿赂,导致沧江筑堤不严实,泛滥而流……你居然还说你不知所犯何事?”
承乾帝压根不给工部尚书说话的机会,一个劲将帽子往他身上扣,而工部尚书更是呆立的不知所云。
沧江筑堤是幕大人亲自安排,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里面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然而帝王的话也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所以,这沧江决堤原因是什么?
“朕本想着你年逾花甲之年,岂料你居然能做出这等不忠不仁的事情来,当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幕晟宣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帝王训斥的话语,而他微微躬身请安之后便站在了一旁一声不吭,御书房的氛围瞬间尴尬了起来。
刚才幕首辅走进来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由得抹了抹额前的汗水,这跪着的工部尚书是他的嫡系所在,而且瞧着陛下这意思,显然是朝着幕首辅而去。
——可这位的养气功夫当是厉害,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