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还暗暗送了一口气。
“守备大人,我们可还要追?”身边赶上来的将军前来问道。
见此一幕官军守备眺望远方如此说道:“占了便宜反而后撤,想来他也知道以他们的人手难以力敌,此中定然有诈。”
此时的他,再无半分先前那种轻敌的心态,这支伏兵的水平给了他太多的意外。无论是从用兵、布阵、配合都被他之前遇到的要高出一个水平,跟他们入陕时的情报根本匹配不上,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一个观点:他们在成长。
的确。
官匪交战这么多年下来,非但大批官军掌握了流贼的战法,同样流贼队伍也在进步、成长,这除开一部分很多掌盘子都是边军出身的原因外,还有的就真的是经验使然,不然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区区两三百人,前方又是一马平川,该不会有诈吧?”另外一名从前阵回来的将军跟着说道。
守备扬起马鞭指了指前方有些惨烈的战场:“两三百人岂敢如此气壮?我敢断定,就算他们是黑水峪流出来的闯营残部,也肯定是聚拢了其他败兵,合而势大起来了,说不定在哪处摆了口袋,等着我们去钻呢。”
说罢,他捋了捋胡子,一场突如起来的惨败,已经将他打醒,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困意全无。
“我们就停在这里修整,等待后方的援兵上来,另设游骑十二队,六人一队,三里一站,往前铺开,先给我探清楚前面的路。”
后面跟上来的将军再次说道:“大人,如此一来,定会大大降缓我们的行军速度,若是流贼没有设伏,岂不让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前阵的将军自然是主追、主战的,少说没有想要挣回颜面的意思,后方跟上来的,队伍无甚伤亡便选择了不说话,听从命令。
守备要坚持自己的意见,那将军也没有办法,只得不甘听命退下。
杨太岁才跑三四里,却已转头回望七八次,出乎意料的,官军并没有追上来,他不禁想,是刚才把他们打得太痛了?还是遇到了一群聪明的。
察觉到后方兄弟跟官军交手的杨开等人,抓紧了对大部队的催促,终于在杨太岁不返程途中,进入了一片林子。
他们伏兵在山,准备等待官军送上门来的,却不料,等到的只有折损了二十多人的杨太岁部,他们又陷入了一个新的选择。
眼下这个情况要走要留?
继续走,怕官军咬着他们不放,埋伏在这里,又怕官军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