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德安,又用不过数日,便平抚了城民,德安府城一破,湖广从此之后便为我军大开门户,大人胸有忠贞......”
叹了口气,“可惜,云梦、应城、孝感,恐无大人这般以死报国之枭士,胜败战局,可还要本将军为你言说?”
姚存孝当然能想到结果。
德安一破,往南皆是小城,距他们最近的援兵在承天,未战先被围城,消息传不出去,等到他们收到消息,恐怕整个德安府都要沦陷了,那时候就算大军压境,恐怕眼前这群贼寇早已跑了。
只是从杨开这番说话,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陷藩之人,竟然是他面前这个乳臭小儿,他何德何能?
他的脸上逐渐展露出悲愤之色,只恨自己未能早劝求援,固守城邦,取了这大贼的性命,杨开把这一切看在眼内。
人无完人,杨开试探一番后,晓得审问不过是敌我攻心之策,世间为官者,无非财、名、政三样。
读书人注重气节,无论商榷,还是眼前姚存孝都是如此,只是前者视政重于名,后者名重于政,同当时攻下商南抓到的那位县令一样罢了。
虎贲士卒似怕杨开把日后战略一并说了给身前这狗官听,泄露了天机,打破两人之间形成的微妙气氛,道:
“这狗官方从入堂开始,就胡言乱语,更恶言辱骂将军,留他何用?
就算无他,将军用商总管,同样能将城中一切治理得井井有条,还不如一刀割了他的头,给底下的兄弟下酒!”
杨开挥手喝退虎贲,只留下“人质”一队亲兵,颇有耐心地道:“古往今来,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高闯一时风光无限,谁也不料他竟会折在一个新起巡抚手中。
三边总理卢象升固然强悍,通判大人又如何能知本将军一定就不能敌?你可知就是你们那位声名在外的辽东车右营都司左良玉,也曾败无我手?”
“黄毛小儿,也学人枉论兵法?休要废话连篇,给你爷爷一个痛快吧!”
姚存孝并不怕死,只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是心中不甘不能将在此听到的消息传递出去。
“通判大人既想要当忠臣,就应在破城之时,随英勇献身之人,一并去了,本家不才,最擅败人气节,既然大人一心想要求死......”杨开停顿了一下,颇为感慨,向亲兵招一招手,“也行,在城中选出五百户人家,与大人一同拖出城门外,一并杀了,当是给大人送葬。”
“送葬?”
姚存孝大吃一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