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不理,他硬生生守到了夜间,等到诸多事情尘埃落定,才让人通报求见。杨开也是等他多时了。
自他那天晚上从秦家宅院离开至今,秦传宗也就派了一个女儿过来,想要伺候在他左右从而拉近关系,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杨开再忙于筹备汉阳战事,也能敏锐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知晓秦传宗心中还是有顾虑的。
难道是被他那天晚上一番问话吓坏了?杨开并不相信这一点,作为一个能把生意做得如此大的商贾,他虽贪生怕死,也不应该只有这点胆量。
今日迎他进来,也算是看一看他手中还有什么底牌,毕竟他世代都扎根湖地,做生意水、陆两路都应该甚是熟悉。
进入孝感第一天,秦传宗便凭一篇檄文与杨开打上了线,但这也仅仅是拉近了些与杨开的关系。
其他的人,听他先前那般作为,凡是自诩义薄云天之辈,无不见他不吐两口,实在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
但这些秦传宗满不在乎,他只在乎杨开对他的态度,毕竟说到底,这支军伍是以杨开为首的,他也不打算与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士卒们有过多的交集。
不过,到底他还是较自家的小女儿少了一些远见,本以为足下来攻城的苏福安部,与传闻中流寇大不相同,已经算是杨开麾下主力军伍。
未曾想,近这两日行军到来的几阵将兵,更显军事素养,尤其各阵掌军之人,一个较一个彪悍,对杨开更是死心塌地,让外人无机可乘,军备器械甚至火药,更是一车一车往城中运来。
心中越发惊惶,今日若无法得知杨开准确态度,晚间就算回去了,当也是寝食难安。
中堂之上,杨开坐得端正,秦南歌正在旁侧端茶水过来伺候。
今日,她换了一身简装,不似粉黛,带了支云簪,认真看来,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却对杨开热情得很。
秦传宗入得堂下,先是看的一愣,没曾想到她竟能过得如此安好,而后连忙跪地下去,呼道:
“小人拜见将军!”
杨开轻轻皱眉,故作看不出他的来意,问道:“秦先生请起,不知先生为何如此夜了,还不回去休息?秦小姐,给你阿爹斟茶吧。”
秦传宗不再似初次见面那般拘谨,听命后缓缓爬起来,在杨开所赐座位轻轻坐下。秦南歌倒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缓步下去,端了一杯茶水上来,落落大方回到杨开身边。
她不仅不抗拒,甚至颇为享受这种感觉,自己跪拜、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