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连日来,他甚少和诸将见面,一时间,杨开竟把他给忘了。
透过雨幕,他努力把视线投往远方。尽管下了雨,以骑兵的速度,两个时辰足够一次试探性的冲锋折回。
杨开心中计议:“南城门外的敌人先不管;只要能确切判定出正面敌人的数目,结我军在山外观得的敌人军容,便可判断出南门的压力,下一步对策就能相应做出。”
哗啦啦的雨水像是从天上灌下来的一般,斗篷也遮不住。风助雨势,劈面横扫,很快浸湿了杨开及众士卒身上的布甲,紧接着又湿透了衣服,狂风不止,叫人忍不住地想打哆嗦。
奔跑在城墙上的士卒,时不时有滑倒在地的,溅起一片水花。跟在后边的士兵没空去扶,绕开来,继续迎着风雨飞奔着布置防守器械。
派往搬运器械士卒已经把器械搬运到位,唯有商榷心思细腻往应城方面送来的三十余家投石车还可以使用。
士卒分成两部,一部分冒雨守城,一部分暂时去搭建临时的雨棚、以及征用的挨近城墙的民宅里休息。
做完这些工作,再令后勤军伍加急在城中收集生姜,烧成姜汤,送上来让士卒喝下,免得有人感冒生病,降低战斗力。
乱马交枪,直到东边的天色渐亮。
陆元安终于回来了。
敌人倚仗山口地形,却是在临时在征集调用火器,但一场雨浇乱了他们的作战计划,陆元安领军连续冲锋了两次,已经把敌人压到了山口往里,但恐有伏,不敢深入,这才回来。
“言将军呢?”
“言将军活抓了一队官军,小人冲第二阵时候,折往了侧翼,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杨开不知道他在耍什么计策,咱不去管,问:“官军确切数目?”
“小人冲锋了两次,敌人反抗的力度不强,据小人观察,西门外的敌人并不算多,也就两三千的兵力,而且大多都是。”
杨开再问道:“官军受败回退时,军容如何?”
陆元安愣了一下,努力回想,好一阵才断断续续地道:“旌旗乱而不倒......数十门火炮都留了在原地。”
风雨交加,受挫败退而不乱,陆元安恐有伏兵的想法是正确的。此来官军领兵者,虽谨慎过甚,却是位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