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会是疯了吧?”
南晚月眼睛直视着江老太,然后高声开口道:“既然阿奶你没有把我当成江家人,那我现在就走。
等出了这江家,我立马就上告官府,您私下用一两银子将我卖给张阿三,这不合律法吧。”
“你是我江家捡来的,我想卖就卖,难道这有违大梁律法吗?”江老太厉声反驳道。
南晚月的眼神清明,坚定道:“你也说了,我是你捡来的,那我是奴隶吗?
你手里有我的卖身契吗?
你是我的亲人吗?
你是我亲阿奶吗?
你既不是我的亲人,也没有我的卖身契,你私自将我卖了,难道还不违反律法吗?
你要是不信,我这就走,然后到县城告官,就看官老爷怎么裁断了。”说着便要拔腿往外面走。
江老太听着南晚月这一个个问题,顿时也急了,她急忙对身边的几个儿媳妇喊道:“拦住她,别让她走。”
几人听后急忙挡在了南晚月面前。
江老六夫妻也带着江柚白赶到了内院。
虽然江老太做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南晚月说了出来,就相当于窗户纸已经捅破了。
“贱蹄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江老太吼道。
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整个江家都会被人诟病,家中的孩子日后就别想娶到媳妇,谁会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一个会被卖掉的人家呢。
南晚月转过头身,双手抱胸,道:“我饿了,想吃顿热乎饭,最好把家里的鸡也杀一两只,补补身子。”
江老太拳头紧握,恨不得立马就把她挠死,但为了江家的名声,还是对身旁的张氏说道:“你去按照她说的做。”
刘氏刚想反驳,就看到江老太快要杀人的表情,于是只好灰溜溜的去帮忙准备饭菜。
半个时辰后,热乎的饭菜都上了桌,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炖鸡。
南晚月自顾自的坐了过去,然后把江柚白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把一个大鸡腿夹到了他的碗里,又给江老六夫妻各盛了一碗鸡汤。
江老六看着眼前的鸡汤,有些惴惴不安,刚才南晚月在内院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现在心里只剩下愧疚,哪还喝得下鸡汤。
南晚月倒是心大,一边吃饭,一边对两人说道:“爹、娘,你们不用介怀,我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次肉,现在有整只鸡呢,有什么事情,先吃完饭,我们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