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就朝校门口跑去,说音乐老师找我们有事。
那天下午我们在临江门江边的鹅卵石滩,终于找到了高老师满意的一处礁石群,江水碧绿,对岸青山苍翠。美院的学生们纷纷开始支起自己的画架,他们都是些工农兵大学生,岁数比我们大不少,因此他们很亲热地一口一声,小弟弟,小弟弟的叫着我们俩。
这时已进入7月天了,江边的鹅卵石滩暴晒了一天,略微显得有点燥热。高老师笑呵呵的对我们说,你倆都是江边长大的,脱了裤子下去扑腾一圈吧。然后他又交代说,你们游一圈回来后,一个坐在礁石上,一个站在水中,面朝对岸的群山。他指了指水中的一块礁石。
是要光着屁股吗?我有点迟疑地问道。高老师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一下脸红了,邓长明的表情也显得有点儿扭捏。高老师有些严肃地说,人体是最美丽的艺术品,艺术创作是一件很高尚的审美工作,不要不好意思,你们少年人的肢体多么漂亮啊。
邓长平侧过脸望着我,又看了看那些等待在画架旁的美院学生,轻声对我说,脱了吧,咱们听老师的话。他迅速脱掉上身的短袖衫,又弯腰脱下了运动短裤,赤条条地站在我身边。他看我磨磨唧唧站着不动,抓着我的胳膊摇了摇说,脱了吧,反正我们都还是娃儿。
我心一横,迅速脱掉了短袖衫,在我弯腰脱裤子时,高老师歪着头看了看我的屁股,哟,挨过打呀,你是不是很调皮哦?他有点调侃地说道。我顿时羞了个大红脸,赶紧向前跑了几步,跳进了江水中。
我们游了两圈,高老师招手叫我们上了岸,他拿着相机,叫我们在礁石边摆了几个造型,他端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组照片。他又叫邓长明坐在一块礁石上,让我站在江水中,一只手搭在邓长明的肩上。他在我们身后拍了几张照片,又微微调整了一下我们身体的姿势,然后他从包里取出一条红色的毛巾,搭在我的肩上,扭过头对那群学生说,可以了,大家画吧。那群学生提着画架走了过来,各自寻找自己的画位,参差错落地分布在我们身后。
多年以后,我常常会回忆起这一幕,两个裸体少年,凝视着远方的群山,肢体纤细匀称,肌肤光滑,碧绿的江水缓缓流淌,有一群野鸽在江面盘旋,几艘木船静静地驶过,货轮在经过这些木船时,汽笛声声,在空阔的江面回荡。少年的灵性与大自然的美,交相辉映,时光在这一刻凝固,升华为一个定格的画面,永远铭刻在少年人的灵魂中。
7月末的一天,在我们初三拍完毕业照的时候,音乐老